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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司法部(Department of Justice)指控法拉第未來的創始人賈躍亭(Jia Yueting)在根據破產法第11章進入破產程序期間“從事不誠實的行為”,并已提交動議,任命一位新的受托人接管這位中國億萬富翁的遺產。
這項新動議如果獲得批準,可能會極大地改變賈樟柯破產案的進程。賈樟柯在中國欠了100多家債權人數十億美元的債務,自他提出破產申請以來的兩個月里,人們一直在激烈地爭論這個問題。盡管賈平林聲稱他的破產與法拉第未來沒有直接關系,但他也表示,為了籌集到8.5億美元急需資金,并最終在明年晚些時候將第一輛車投入生產,快速的結果是必要的。
賈慶林的律師之一、律所Pachulski Stang Ziehl & Jones LLP的合伙人杰弗里·杜爾伯格(Jeffrey Dulberg)告訴the Verge網站,他認為該動議是“基于事實的不準確和法律對事實的錯誤應用”,并表示該動議“沒有法律依據”。
賈樟柯的一位債權人的律師稱,他的申請是“原子彈”和“嚴厲的攻擊”。這位律師還表示,他們對美國受托人在他們認為相對較早的階段采取如此激烈的行動感到震驚。“他們這么早就介入幾乎是聞所未聞的,(但)美國受托人對法官有很大的影響力。”
去年10月,賈躍進申請破產保護,試圖解決其失敗的中國科技企業集團樂視(LeEco)近40億美元的個人債務和欠款。他制定了一項計劃,將向這些債權人提供他在陷入困境的電動汽車初創公司Faraday Future中持有的不同規模的股份。賈樟柯的說法并不嚴格,他說自己沒有足夠的流動資產來償還貸款,尤其是他的大部分財富都被中國政府凍結在中國的股票和銀行賬戶里。(2017年,賈樟柯在被自己的祖國列入債務人黑名單后,自我流放到美國。)他剩余的財富與法拉第的未來緊密相連,因此他希望將部分股權轉讓給債權人,以便在法拉第未來進行IPO或出售時,將其全部收回。
但是在過去的兩個月里,沒有一個債權人站出來支持這個計劃。相反,賈樟柯和他的許多最大債權人不斷提出越來越尖刻的動議和反對意見,幾乎沒有取得任何進展。例如,第一次預定舉行的聽證會之一就沒有舉行,并被推遲到至少2020年1月初。
負責監督破產程序的美國司法部受托人辦公室(doj)將此事歸咎于賈躍進,并試圖介入并建立秩序。美國受托人代表安德魯?瓦拉(Andrew Vara)在新動議中辯稱,賈樟英“未能堅持自己對遺產的受托責任,做出了不誠實的行為”,并表示,賈樟英“表現出無力管理自己的遺產”。瓦拉稱,賈作勝“采取措施挫敗(他的)債權人”,“掩蓋(他的)財務事務”,并指責他“迄今在破產法第11章的案件中沒有取得任何重大進展”。瓦拉說,所有這些行為都增加了債權人永遠得不到償還的風險。
瓦拉寫道:“基于(賈的)不可信、財務管理不善以及違反受托責任,法院應指示任命一位獨立、公正的人擔任《破產法》第11章的受托人。”
瓦拉提供的支持這些指控的證據之一是,賈樟柯在去年10月申請破產前,用法拉第未來控股公司提供的270萬美元貸款支付了部分律師費(以及他的部分費用)。根據提交給加州州務卿的文件,作為貸款的交換,賈樟柯給了這家控股公司他所有資產的“擔保權益”。但正如瓦拉指出的,賈作勝已經輸掉了一場針對他的一個債權人的官司,9月,該案的法官下令凍結他的資產。瓦拉還說,賈樟柯未經法庭批準就獲得了這筆貸款,違反了他的“受托責任”。一旦破產程序啟動,賈樟柯就必須這么做。
瓦拉還反對賈慶林任命“首席重組官”的提議,部分原因是該提議中的一項條款要求賈慶林應其要求“不可挽回地刪除”任何與這位億萬富翁有關的信息。瓦拉說,這“完全違背了債務人在本案中對法院和債權人保持公開和誠實披露的信義義務”。美國受托人辦公室(office of The US Trustee)拒絕就其動議進一步置評。
瓦拉并不是唯一一個強烈反對賈樟柯破產計劃的人。上海蘭才——讓賈樟柯的資產被凍結的債權人——表示,賈樟柯是“惡意”申請破產的,并指責他試圖誤導他的中國債權人。至少有5家債權人加入了上海蘭彩駁回此案的動議。
以“無擔保債權人委員會”(unsecured debt committee)為代表的一個大得多的債權人團體,則做出了更為嚴厲的回應。他們聲稱,賈某拒絕出示文件,阻礙了他們對其財務狀況的調查。該委員會還表示,賈躍進是在“要求這個債權人機構在信心上邁出一大步,把復蘇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法拉第的成功上,這家公司的現值可能很少,甚至沒有。”
在上個月公布的致債權人的信中,賈躍進表示,他對樂視的失敗以及自己欠下的近40億美元債務“深感遺憾和羞愧”。他說,破產后他將“一無所有”,但他補充說,這是“所有各方的唯一和最佳解決方案”。
“艱難的路就是我的路,”他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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