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為Zen的團隊設計代表。·
抽簽現場的柯潔。
第三屆Mlily夢百合杯世界圍棋公開賽18日晚開幕,來自日本的人工智能圍棋程序“深禪”(DeepZenGo,簡稱Zen)將持外卡首次在人類棋手參加的世界圍棋大賽中亮相。
人工智能圍棋程序“阿爾法狗”在5月的“人機大戰”中3:0完勝世界圍棋第一人柯潔九段,而目前中國、日本和韓國也都在研發各自的人工智能圍棋程序,本屆夢百合杯賽則很有創意地首次將一個本賽參賽席位給了“深禪”。
根據18日晚的抽簽結果,“深禪”將在19日的本賽首輪64強戰中迎戰韓國棋手申旻埈五段。
申旻埈表示,賽前想如果抽中Zen就中獎了,沒想到真中獎了,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柯潔是以衛冕冠軍的身份參加本屆賽事的,他首輪比賽的對手是韓國棋手姜儒澤八段。剛剛見識了機器的厲害的柯潔說,希望申旻埈有好的發揮,為他加油。
在被問到自己的衛冕前景時,柯潔表示,其實自己每一次世界大賽都沒信心拿冠軍,都是走一步看一步。這次有了“深禪”,自己本不想去接受,既然已發生只好接受。
今年3月,在日本進行的有3位人類頂尖高手和“深禪”參加的世界圍棋精英賽中,韓國棋手樸廷桓九段奪冠,“深禪”名列第三。
“深禪”研發團隊代表加藤英樹說,與3月份的版本相比,現在的“深禪”水平大約提高了一個子,這次來參賽的目標就是拿冠軍。
此項賽事是目前世界棋壇水平最高、規模最大的賽事之一,冠軍獎金為180萬元人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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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在海拔5200米的珠峰大本營,與人類下棋的柯潔依然無敵。
6月14日,2017“拉薩交通產業集團”圍棋汽車拉力賽落下帷幕,柯潔與柁嘉熹的決賽在珠峰大本營進行,最終柯潔毫無懸念地奪冠冠軍,并拿到了組委會頒發的200萬元獎金。
從成都到珠峰大本營的318國道上,這位前不久剛剛因與AlphaGo對弈而哭紅鼻子的19歲男孩已逐漸走出陰影,他甚至在向澎湃新聞記者講如何推廣圍棋時,開起了“狗”的玩笑。
而在旅途中看到別人家的狗時,他總會上前去抱抱,“抱走吧,給它改名阿爾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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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游客和“網癮少年”
從與AlphaGo大戰三盤哭紅了眼,到LG杯虐慘韓國棋手,19歲的柯潔一刻也沒有休息過。從6月2日到6月15日,他又坐上了賽車,來了一把“圍棋拉力賽”。
在這位19歲的世界冠軍看來,頻繁密集的賽程早已是他生活的一部分,“有點習慣了吧。”柯潔在接受澎湃新聞記者采訪時說。
在這為期近半個月的時間里,柯潔不僅要與古力、羋昱廷、陳耀燁、周睿羊、柁嘉熹這5位世界冠軍爭奪冠軍,還要與女車手搭檔一路沿著318國道從成都前往最終目的地珠峰大本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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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并沒有把它當一個比賽來看,我在比賽之余我能夠欣賞到川藏線上的美景,希望自己在勝負之外也可以享受比賽,放松自己。”
除了和對手對弈時一如既往的認真,柯潔一路上也的確很放松,AlphaGo留給他的淚水也正隨著川藏線上炙熱的陽光逐漸消散。
在不下棋的時候,19歲的少年像個游客一樣到處拍照,聽著講解員對當地文化的介紹;有時又像個明星似的與認出他的游客合照,大多時候他都會禮貌地答應粉絲們的各種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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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本身喜歡狗,還是因為與阿爾法狗對弈的原因,柯潔在沿途還與狗結下了不少情緣。在看到別人家的狗時,他總會上前去抱抱,“抱走吧,給它改名阿爾法。”
當然,愛上網、愛游戲的“網癮少年”也時刻手機不離手,他自我調侃地在微博上曬出自己川藏之行的照片,甚至在第二天有比賽的情況下,前一晚還在發自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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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吸氧就把比賽贏了
對于上高原下圍棋,柯潔在剛出發時還是顯得有些擔憂,“如果真的高反很嚴重的話,那也沒有辦法。”
沒想到的是,作為地球上第三大物種(AI、柯潔、人類)的柯潔還沒怎么下棋,僅憑沒有高原反應這一點就贏了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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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組賽到決賽,古力、陳耀燁、柁嘉熹等棋手紛紛遭遇了不同程度的高原反應。決賽中,柁嘉熹甚至還拿著氧氣瓶不停地吸氧。
和人類下棋一樣,柯潔對于征服“世界屋脊”青藏高原同樣信心十足,幾乎沒有什么高反的他就像在平原一樣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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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車輛開到了離珠穆朗瑪峰不遠的觀景臺上時,柯潔像個孩子一樣開心走地下車,擺出多種姿勢在這海拔5000米以上的山峰之巔合影留念。
本次比賽的決賽分為上下半場,上半場在布達拉宮進行,而下半場封盤則移師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瑪峰下的珠峰大本營,而結果也是毫無懸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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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潔盯著比賽棋盤。
作為最接近AI的人類,柯潔從小組賽到決賽一路全勝。有位圍棋領域專家告訴澎湃新聞記者,其實在上半場前99手時柯潔基本就已經贏了。
“其實我挺幸運的,來這之后并沒有什么高原反應。”在奪冠之后,柯潔向澎湃新聞記者謙虛地表示,“在高原上不僅是比拼棋的技藝,還要在體能和身體素質上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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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潔和搭檔女車手。
19歲,自帶“老干部”氣質
在這次比賽中,柯潔的女賽車手搭檔是1990年出生的胡蝶,胡蝶說,柯潔讓她很意外。
“他們年齡都比我們小,這些我們出發前都已經知道了,有心理準備。”胡蝶告訴澎湃新聞記者,她們這些年長一些的女車手本想著盡“姐姐”的義務去照顧這些棋手。
可與胡蝶想象中不同的是,這些圍棋國手們雖然年齡很小,但他們舉止得體、渾身上下還散發著“老干部”的氣質,“接觸之后發現,他們一個都比一個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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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他們受中國傳統文化的影響,像圍棋這種國粹讓他們從小就去耳濡目染地接觸那些歲數比較大的人的東西。”
1990年出生的胡蝶告訴澎湃新聞記者,柯潔在從四川到西藏一路上聽的都是“老一輩藝術家”的歌曲,“齊秦、張學友、王杰等等,真的都是特別老的歌,我現在都不聽這些。”
“家住中國棋院旁,過著老北京南城人一樣悠然自得的生活……我想問到底誰比誰大7歲啊?”與柯潔相處了一段時間的胡蝶,也曾在微博上發出這樣的感慨。
令這位同樣是90后的賽車手驚訝的是,不只是柯潔一個人這么少年老成,這些年輕的棋手們基本都有懷舊情懷,“雖然都是孩子吧,但都是一個比一個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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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他看了國足三場比賽
當然,無論是柯潔還是其他5位圍棋世界冠軍也有著活潑和接地氣的一面,正如胡蝶所說,“他們的屬性其實還有待挖掘。”
胡蝶向澎湃新聞記者回憶,一開始她覺得柯潔挺高冷,可后來熟了之后發現他其實是個“話癆”,“一路上只要他不困的時候,就都在說話,而且他困得時候還挺少的。”
胡蝶還發現,除了與柯潔外,其他幾個棋手性格其實也都挺開朗,“像柁老(柁嘉熹)、周睿羊他們其實都挺外向的,只是剛開始大家不熟,他們也有些慢熱。”
圍棋拉力賽比賽的過程中正值NBA總決賽,周睿羊、羋昱廷等棋手都會拿著iPad在吃飯時去看一眼比賽戰況,他們甚至還為騎士隊第四場的精彩逆轉激動地拍手叫好。
柯潔看上去對籃球并不太感興趣,他也在采訪中表示自己并沒有看NBA總決賽。當其他人圍在一起看球時,這位“網癮少年”就坐在一旁玩手機,而真正令他感興趣的運動其實是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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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眾多國內球迷一樣,足球讓柯潔也是又愛又恨,他曾表示看國足讓他很鬧心,“我希望他們成績好啊,但這幾年我就看了兩場球,一場和香港,一場和泰國,然后我就不敢看了,太糟心。”
不過,在最后一場圍棋比賽開始的前一天晚上,球迷柯潔還是看了國足對陣敘利亞的比賽,不過對于這場比賽的看法,柯潔并不愿意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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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潔在珠峰大本營下棋。
一路上,他把女車手教會了
作為圍棋界人氣最高的棋手,柯潔在一路上也積極推廣著圍棋。他曾與昌都市領導對弈并聊起AlphaGo,也當起了“柯老師”教其他人下棋。
胡蝶向澎湃新聞記者透露,柯潔一路上還要教她們這些女賽車手,“他開始只是教我下,他棋癮特別大、也特別能說,教我一些圍棋的規則。”
其他棋手發現胡蝶開始學下棋后,也都開始教自己的搭檔下棋,賽車手們漸漸地也喜歡上了這項腦力運動,“他們開始讓我下九路棋,這個還挺好玩的,大家癮都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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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全世界范圍,圍棋仍然是一項小眾的運動項目,如何將這項代表人類最高智慧的運動進行普及也是柯潔和中國棋院不斷思索的問題。
“大家一直都有一個錯覺,覺得圍棋很難。”柯潔向澎湃新聞記者解釋道,其實這項運動一點也不難,“我在路上教我搭檔下棋,半個小時到1個小時的樣子她就學會了。”
在柯潔看來,類似圍棋拉力賽這樣的活動對圍棋有著很好的宣傳和普及作用,“我覺得這樣的賽事應該越多越好,為圍棋、賽車都能注入新鮮的血液。”
“其實圍棋很簡單,只是大家誤區太深了。只有到我這個級別了,圍棋才會覺得難。當我被AlphaGo虐的時候,我就覺得棋很難了。”柯潔笑著向澎湃新聞記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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澎湃新聞記者和柯潔合影。
]]>拔掉電源,我們就贏了!
這是柯潔輸了圍棋比賽之后,網友對現狀不濟的調侃。在媒體聚焦行業興嘆之時,放大數倍后的AlphaGo,被外界夸乎的神乎其神。
或許多數人的心情和柯潔一樣,內心始終無法接受敗于機器思考算法下的快、準、狠。神機妙卓的AlphaGo令圍棋選手們認識到了“失敗”后的“敬畏”感。
恐懼、擔憂、失望、甚至鄙夷AI無法強過于人類的情感,更有甚者疑惑AI算法這般強勢,替代人類也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的確,對圍棋選手對大眾來說,AlphaGo代表的AI應是獲取靈感,學習深度的一種工具,而不僅僅只是存在于現實中的對手,要與之抗衡。
AI的出現,始終是人類在新技術領域鉆研下的一種嘗試,它應該是培育和激發人類全新思路和策略的最大靈感訴求,這是拋開人工智能替代人類誘導下的一種根本認知。
京東商城總架構師劉海鋒認為,現在很多消費者對AI是了解不足的,很多行業對AI和算法的認知相對保守。其實不管AI還是算法,它應該是一個自然而然的發生,是能夠給予自身業務帶來驅動和一定價值的。
比賽最大吸引力,是參賽選手對真實場景的認知
6月6日,京東集團和英特爾聯合主辦了JData算法大賽線下的決賽,參賽隊伍“魯班七號”憑借高效的算法、精準的預測結果獲得了冠軍,獨攬了30萬元的勵志巨獎。
這次JData算法大賽吸引了眾多高校優秀的學生參與其中,從日本早稻田大學遠程歸來的TOP3參賽選手李瑋特表示,京東這次給我們帶來了,一個更真實的場景體驗,在未知數據的情況下,即刻進入到了實戰當中,而偏向實戰的比賽,更接近實際的業務,在實際的業務場景當中提供數據,而且提供的維度會比傳統的多一些。
這其中,有很多選手也會去參考另外選手的比賽,事實我們比之前的比賽開放了更多維度的數據,就是希望在這個過程當中大家可以學習更多的知識,填補更多數據的螺旋。這種真實場景感受,是真正能夠給我們和京東帶來價值的,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感受。
拉近距離的玩法,讓選手感受實戰場景下的真實
李瑋特認為京東此次吸引了超過7000多人的參賽選手,是和其它比賽平臺不一樣的,京東JData算法大賽數據真實玩法更多,是吸引了眾多的選手來參與的原因之一,而且從公平性和模型穩定性的角度來說,也是非常好的。
整個數據比賽過程,更接近京東真實操作的業務場景,因為業務場景不僅需要和數據打交道,更需要和人打交道,更需要團隊協作,如何團隊協作,如何打通團隊數據。賽前賽后也是讓我們了解到不同維度的算法,比如實際上我們更關注是算法的效率,而不再只是單純的成績,這也是一個新的認識。京東今年開始更強調于數據和技術為主的這樣一個比賽,對我們來說吸引力是很大的。
比賽初衷是交流,人才吸收要落實業務土壤中去
京東商城總架構師劉海鋒坦言,AI也好,算法比賽也好,首先應該是一個自然而然發生的事情,要結實的落實到業務的土壤里,給業務帶來驅動力,給業務帶來很大的價值。京東目前從業務出發,然后從應用的場景出發,物流有痛點,就需要大量的人力,我們如何提高效率,于是就有了我們的無人科技:無人倉、無人機、無人車,我們有很多需要AI技術解決的問題。
我們投入做,比如供應鏈的管理,更好的精準的營銷,怎么樣個性化,還有很多原來人工需要審核的商品東西,需要技術解決,所以就使得我們整個在AI,在算法當中,一些投入也好,一些項目也好,是比較有生命力的,我們并沒有說要只靠某一個技術大牛,更多是圍繞這個業務線,我們來去做,這樣的話能夠讓原來的那個團隊自然而然發生很多的轉變。
英雄惜英雄:一流的問題,產生一流的技術
京東認為,吸引到了大量的來自全國各地的算法技術的引領者和技術的帶頭人,他們是因為京東在技術方面有著非常之多的實現場景,有著非常棒非常干凈的大數據,愿意加入到京東和我們一起去尋找更多的技術上的突破。
通過這樣優秀的大賽,拉進工業和學術界的距離,讓社會能夠更多了解這些技術。因為只有一流的問題,才會有一流的技術和團隊,京東是把這次比賽最真實的,非常難解決的問題拿出來,讓整個社會都在廣泛參與。
而讓人凸顯出來,是京東在舉辦算法大賽上更為高階的命題。每組選手都采用了不一樣的思路解題,其中很多創新有趣的玩法是極為真實的,這是京東讓選手打開新思維的方式。
就像數據里面融合的一樣,哪怕那個思路做出來和現在沒有差異,但只要兩個融合就會做的更好。京東商城交易平臺數據科學家李凱東認為在整個團隊比賽的過程當中,有新的思維出現會改變現在這些行業,而不僅僅是京東,是存在于任何一個行業里面的一個方式。而對參賽團隊來說,他們是有著一定的創新能力,他們會從數據里面挖掘數據里面看不到一些規律,反饋給京東。
作為經常參加國內外著名算法大賽并頻頻獲獎的算法大牛,李凱東本身加入京東,也有著看重京東“技術引領正道成功”的價值觀,看重京東重視算法人才同時算法在電商中有很多的實際應用場景。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何人不識君。
培育人才是京東最根本的訴求,其實我們追溯到2017年開年大會上,京東集團CEO劉強東發布未來12年的技術戰略,其中戰略的落地需技術人才的不斷涌入。
事實上,過去幾年時間里,京東在物流方面,電商方面積累了大量業務人才,現在有技術轉型和技術戰略的發布,京東對于技術人才的投入也達到史無前例大的投入。在過去一年里,京東已經招募到了超過20名來自全球頂尖技術院校的博士生加入到京東。
但其實有很多的技術,都壟斷在大公司的手里,包括數據挖掘的人才,京東舉辦比賽是一個開放的方式,主旨意義是讓眾多人才凸顯出來,讓更多的解決方案可以去流傳到那些不是很大的公司里面去,去提升和變革整個行業的競爭力。
戰略落地人才先行,過去很多年的時間里面,其實京東無論是在物流方面,在電商方面積累大量業務人才,現在有技術轉型和技術戰略的發布,京東對于技術人才的投入也達到史無前例大的投入。
京東的未來與現在,更關注放心的用戶體驗
618來臨之際,京東的準備非常充足,對京東而言,友商不斷關注GMV,而京東卻在不斷去優化整個購物的流程,使用全鏈路的壓測,把問題統統挖出來,這些挖掘是為了給用戶提供更好的購物體驗,而不僅僅是站在GMV的角度上。
其實用戶不一定購買最便宜價格的商品,更希望是在性價比上有個值得肯定的價格,然后買到一個放心的產品,所以前面是性價比,后面是放心,京東將在通過技術為用戶提供極致購物體驗的道路上持續努力,不斷前行。李凱東這樣說。
]]>“以前柯潔和人類棋手下,始終顯得很從容,但今天臉上充血,顯得很緊張。”韓國圍棋九段金庭賢說。

Google 黑板報整理了一段 22 秒的短視頻,柯潔揪了自己 4 次頭發,剩下時間單手抵住下巴或者扶額。解說嘉賓常昊表示柯潔揪頭發是緊張的表現。
其它一些比如皺眉、咬手指、側身坐、身子前傾等小動作和神情,頻繁被攝像機鏡頭捕捉到。
“他(柯潔)以往在國內比賽,相對來說,他用的時間是比對手少。今天跟 AlphaGo 之間,他幾乎多用了一個小時。”常昊說。
似乎所有人,都在期待柯潔有多緊張。
柯潔所處的對局室里只有寥寥數人,除了幾家攝影媒體,還有 3 名工作人員、代替 AlphaGo 落子的黃士杰博士以及柯潔自己。整場比賽,黃士杰博士幾乎面無表情地坐著,幾乎勻速地執行 AlphaGo 計算出的最佳落子。
比賽進行到 4 小時 25 分鐘時,柯潔輸掉了比賽。
一年多前,AlphaGo 首戰戰勝李世乭,柯潔說“就算 AlphaGo 戰勝了李世乭,但它贏不了我。”
輸了比賽后,柯潔自陳 AlphaGo 越來越像圍棋上帝,“我還是想和人類下棋,因為到未來,我們與 AlphaGo 的差距可能越來越大。”
這個畫面似曾相識。
2016 年 1 月,AlphaGo 戰勝歐洲冠軍樊麾。
“AlphaGo 目前還沒到與我談論勝負的程度,對決結果將會是 5:0 或者 4:1。”李世乭在自己 AlphaGo 比賽的賽前記者招待會上報出出師表。他并不認為樊麾輸給 AlphaGo 對自己起到什么威脅,在他看來,樊麾是業余棋手里的頂尖高手。
兩個月后李世乭 1:4 輸掉比賽。這位時年 33 歲的韓國圍棋世界冠軍如此評價 AlphaGo, “它(AlphaGo)可以始終保持心理平靜和精神專注,就這方面而言,我覺得人類比不過它,盡管我還不大愿意承認,AlphaGo 在棋藝上勝過人類。”

同樣的情況你也可以在國際象棋棋王卡斯帕羅夫 1997 年對戰 IBM 深藍時看到。
他沒有考慮過自己會輸給深藍,之前還說過“國際象棋這游戲就是為我而設的。”
卡斯帕羅夫在 1999 年達到 2851 國際棋聯國際等級分、2005 年退役。之后 8 年一直沒人能超過他,直到 2013 年才由挪威人卡爾森打破記錄。
但現在更多讓人們記住、知道卡斯帕羅夫的事情,還是他在 1997 年輸給國際象棋人工智能“更深的藍”。

1997 年 5 月 11 日,國際象棋人工智能只用 19 步就戰勝了卡斯帕羅夫。棋王這張雙手捧頭的照片成了他最廣為流傳的照片之一。
這次柯潔輸的很少,但 AlphaGo 用的處理器功耗也只有去年的 1/10。下圍棋,人被計算機超過,已經沒有任何懸念。
博彩網站預測給出 AlphaGo 獲勝賠率 1.05、柯潔獲勝賠率 8。也就是說買 100 元柯潔獲勝,將能獲得 800 元;買 100 元 AlphaGo 勝,能拿回 105元,只賺 5 塊錢。
這和去年李世乭比賽前大不相同,當時還有很多人覺得人類能贏,包括人工智能專家。
“一年前我期待李世乭 3:2 或者 4:1 戰勝 AlphaGo,我當時沒預料它那么強大。今年的結果毫無疑問,AlphaGO 三場全勝。”曾帶隊制作跳棋和國際象棋程序的喬納森·謝弗爾教授告訴《好奇心日報》。
如果說圍棋是“人類智慧皇冠上的明珠”,那么這一次和 AlphaGo 對局的中國棋手柯潔九段無疑是最有資格守衛這份珍寶的人之一。
柯潔 1997 年出生,自幼學棋。2008 年取得初段段位,2014 年獲得第二屆百靈杯世界圍棋公開賽冠軍,成為中國大陸第 16 位圍棋世界冠軍,年僅 17 歲升九段。截至目前,柯潔共在以個人資格出賽的國際圍棋比賽中取得 4 次冠軍。
2016 年 3 月敗于 AlphaGo 的韓國棋手李世乭九段比柯潔年長許多。李世乭 1983 年出生,至今在以個人資格出賽的國際圍棋比賽中獲得 18 次冠軍。

國際上有一個非常簡單粗暴的辦法評價圍棋選手的實力:定級分。法國計算機專家,也是圍棋人工智能程序 CrazyStone 的作者 Rémi Coulom 利用選手的歷史成績結合 Elo 算法,建立了一個給這些選手打分的網站 Go Ratings。因為世界上并沒有一個統一的圍棋國際組織,這個網站的分數在很多時候被引用作為圍棋選手世界排名。
從 1991 年到 2006 年,韓國名將棋手李昌鎬連續 16 年在 Go Ratings 排名第一,李世乭則從 2007 年到 2011 年連續五年排名第一,柯潔從 2015 年開始成為世界榜首。
但柯潔本人認為,Go Ratings 的評分并不科學,認為它沒有公信力。
目前,在 Go Ratings 的排名上,柯潔、韓國棋手樸廷桓、中國棋手羋昱廷、韓國棋手申真谞、中國棋手連笑分列前五名。李世乭排名第 6。
在去年李世乭敗給 AlphaGo 后,柯潔曾發微博稱,自己能戰勝 AlphaGo。他也曾多次在國際大賽賽前,公開表示自己對比賽的信心。歷史上,國際個人大賽中,柯潔和李世乭共有 8 次對弈,大比分為 8 比 2,柯潔占有明顯優勢。
2016 年 12 月 29 日至 2017 年 1 月 4 日,一個神秘的賬號 Master 出現在中國大陸的圍棋在線平臺奕城圍棋網和野狐圍棋上。奕城圍棋和野狐圍棋是最熱門的圍棋對弈平臺,包括柯潔、井山裕太、樸廷桓、羋昱廷、連笑、古力等等眾多日韓三國眾多的圍棋冠軍和高手都注冊有賬號。
但 Master 在快棋比賽中展現出了針對人類的絕對優勢。Master 和全世界 60 位世界冠軍、國內冠軍,包括中國著名圍棋大師聶衛平在內對局 60 場,規則定為每 30 秒下一步的快棋。這 60 場比賽無一例外全部獲勝。
Master 背后就是 AlphaGo。
在和李世乭和柯潔的比賽中,AlphaGo 的算法表現出了非常穩定的性能,能夠以很穩定的節奏,平均幾分鐘一步下完整盤,而作為人類的柯潔和李世乭都多次陷入“長考”,花費很長時間思考落子的位置。和限時數小時的正式比賽相比,快棋對于 AlphaGo 這樣的機器來說優勢顯著。
當年深藍戰勝卡斯帕羅夫也是這樣。1994年卡斯帕羅夫就在快棋比賽里輸給過一次人工智能,但兩年后他在不限時的正式比賽里贏了深藍。
真正被認為人類戰敗,是 1997 年,升級版深藍戰勝卡斯帕羅夫。
換句話說,在正式比賽里打敗柯潔,AlphaGo 才能說戰勝最厲害的人類圍棋棋手。
看上去是沒有。
賽前深夜,柯潔在微博上發了一篇題為《最后的對決》的短文。他在文中寫道:“無論輸贏,這都將是我與人工智能最后的三盤對局。因為現在的 AI 進步之快遠超我們的想象。”
柯潔在去年李世乭與 AlphaGo 對陣中曾經發過這樣一條微博:“就算阿法狗戰勝了李世石,但它贏不了我。”那條微博被轉發了三萬次。
但是在今年賽前,柯潔寫道:“我相信未來是屬于人工智能的。”
去年年末與 Master 對戰之后,柯潔深夜寫道:“人類數千年的實戰演練進化,計算機卻告訴我們人類全都是錯的。我覺得,甚至沒有一個人沾到圍棋真理的邊。”
但他也繼續說棋手會結合計算機,邁進全新的領域,達到全新的境界,就像“新的風暴繼續來襲”。
從比賽形式上看,柯潔和 AlphaGo 的三番棋對決和去年李世乭的比賽沒什么差別——AlphaGo 調用云端的運算資源,一位工作人員和人類旗手對坐,負責擺出棋子。
不同的是這次比賽增加了團體賽,柯潔還會在 5 月 25 日和 5 月 27 日與 AlphaGo 再下兩盤。在 5 月 26 日,數名中國頂尖職業圍棋選手還會組成團隊和 AlphaGo 進行兩盤團體和配對比賽。
實際上這一次 Alpha Go AlphaGo 背后的計算能力只有此前對戰李世乭那會兒的 1/10。去年戰勝李世乭時,AlphaGo 的程序需要依靠全世界 Google 很多機房提供計算能力。
而今天的 AlphaGo 的算力需求更小,它不再是分布式運算,整個程序僅運行在一個單一的云服務器 TPU 上。這是 Google 去年在開發者大會上發布的用于人工智能計算的單處理器計算機,全稱是 Tensor processing unit。
從計算機消耗的能耗來看,去年李世乭相當于面對 10 臺計算機打比賽。而今年柯潔的比賽是貨真價實的一比一對抗,AlphaGo 的程序性能提升了至少 10 倍。
這次的團隊賽還分為兩種:一種是人類組隊對陣機器,第二種是,人和人工智能算法合作,對陣人類。
意義很明確:如果人工智能算法能夠打敗單個人類,那么用人類的集體智慧和寫作文對應人工智能是否能贏?人+機器這樣的組合,能不能產生更好的結果?
這樣的比賽之前也有過。2005 年,Playchess.com 舉行了一場“自由式”象棋大賽,參賽者可以任意和其他人或者電腦組隊。通常情況下,象棋網站都會運用“反作弊”算法來防止參賽者用電腦程序作弊。
重賞之下,好幾位特級大師都攜多臺電腦參加了比賽。一開始,結果不出預料。人和電腦組隊,要遠遠勝過最強的電腦。“九頭蛇”(Hydra)和“深藍”一樣,是一臺專業象棋超級電腦,而面對棋力較強的人類選手和一臺較弱的筆記本電腦的組合,它卻敗下陣來。人類的戰略引導加上電腦精確的戰術計算。
但更有意思的是,最后的贏家并不是“人+高配置電腦”的組合,而是兩位美國業余選手和三臺電腦的組合。
他們的技巧是通過干預和“教導”,讓電腦們更深入地搜索可能的局面。這一策略不僅勝過了特級大師們對象棋的精深理解,也勝過了其它參賽者的超強計算能力。
“棋力較弱的人類+機器+優化的步驟”比強力的電腦本身技高一籌,也優于“棋力較強的人類+機器+較差的步驟”。
李世乭在去年 6 月的夏季達沃斯論壇上說,賽前自己存在判斷失誤,低估了對手的水平:
“當時我看了它和樊麾的比賽,之后我覺得 AlphaGo 應該不是我的對手,比較確信我會贏。但是沒想到,深度學習在六個月期間有這么大的進步。”
他說人類和機器對弈的時候,人是處在不利地位的。AlphaGo 始終如一,沒有情緒波動,甚至也不會意識到下到第幾局、整個場面是什么情況。
“我再也不想和 AlphaGo 比賽了。”李世乭說。
AlphaGo 是一款圍棋人工智能,Google 人工智能團隊 DeepMind 創造了它。
DeepMind CEO 哈薩比斯今年 5 月 19 日接受 BBC 四臺采訪時表示,AlphaGo 是面向圍棋這一“狹窄領域”的人工智能,簡單說,雖然它能打敗世界冠軍,但 AlphaGo 也只能下棋。
說起這個,“窮舉”、“蒙特卡羅樹算法”、“深度學習”等等一大堆術語經常出現,但沒有這些基礎也能看懂。
所謂 “深度學習”,是 AlphaGo 圍棋訓練的第一步,將人類棋譜輸入計算機,學習人類的落子習慣。這種“識別”與人臉識別、圖像分類等搜索技術類似。
第一步:把棋盤分拆成小塊,輸入數據。AlphaGo 會把輸入系統的人類棋譜的每一步進行分拆,棋盤上每個落子以及隨后的應對落子算作一個樣本,AlphaGo 從這些人類棋局中分解出了三千多萬個樣本。
這些樣本集合在一起,能夠識別出每個特定的落子之后,哪一種應對方法的概率最高,這個最高的概率其實就是人類棋手最喜歡的應對方法。
雖然說圍棋“千古無同局”,但是局部來看還是有很多相似的模式反復出現,AlphaGo 就學會了這些最受歡迎的下法。

第二步:亂下棋,不過比純粹亂下要好一點。
AlphaGo 的思考結合了蒙特卡羅樹搜索。
假設一個從來都沒下過圍棋的人,用了分身術分成兩個人開始在棋盤上亂下,最終這盤棋也會分出個勝負。
第二盤,上一盤贏的那個分身不再完全是亂下了,開始使用贏的那一盤中的一些對應,第三盤棋,第二盤贏的那個分身開始使用第一盤和第二盤中的對應。當第 N 盤棋下完之后,這個始終贏棋的分身就會獲得最有可能獲勝的落子方法。
以上這 N 盤棋就是一步使用蒙特卡羅樹搜索的思考過程,思考結束后的下一個落子,就是被是推演過次數最多,獲勝概率最高的那一步。
AlphaGo 團隊還改進了以上這種傳統的蒙特卡羅樹搜索算法。
上面我們說過的深度神經網絡得出了一套人類棋手概率最高的下法,假設蒙特卡羅樹搜索故事中那個完全不會下棋的人學習了這套下法,那么之后的“亂下”思考過程的起點就會提高很多。這樣一來,蒙特卡羅樹算法的計算量就減少很多,提高了效率。
第三步:AlphaGo 自己和自己下棋,來學習棋局。圍棋畢竟變化太多,AlphaGo 需要更多的棋局來學習,于是通過自我對弈產生新的棋局。
AlphaGo 自己和自己下棋,棋力的來源就是第一步通過學習人類棋局得到的落子方法。AlphaGo 左右互搏,自我對弈幾萬盤,就能總結出贏棋概率更高的新下法,接下來再用新下法自我對弈幾萬盤,以此類推,最終得到了一套棋力比最初只學習人類下法厲害很多的新策略。
那用這新的策略和蒙特卡羅樹搜索結合是不是更厲害呢?答案卻是否。
因為使用概率來訓練的這種策略會讓下法高度集中,變化太少,而蒙特卡羅樹搜索需要更多的變化才更有效。

第四步:局面評估。
這也是 AlphaGo 最厲害的地方是,它可以像人類一樣在比賽過程中估計局面的優劣,這樣才有第四局它判斷獲勝幾率太小,選擇中盤認輸。
當一盤棋開始的時候,AlphaGo 先用第一步訓練的下法下若干步,然后亂下一步,接著用第三步自我對弈訓練產生的更厲害的下法下完整盤棋,然后對結果做一個評估,評估出“亂下”的那步棋造成的局面是好是壞。
AlphaGo 可以在一步的思考中亂下很多次,總有一次能匹配到真實對下棋的狀況。而對這一步亂下以及后續結果的評估,就是對當前局面的判斷。
上一次戰勝李世乭的 AlphaGo,根據 Deepmind 的說法,是一部運行在云端,由全世界的 Google 機房協作運算的人工智能。5 月 23 日 AlphaGo 戰勝柯潔之后,Deepmind 老大哈撒比斯說明,這一次 AlphaGo 是全新的版本,不再使用分布式計算的方案,調用的計算能力只有李世乭版本的十分之一。
具體來說,這一次的 AlphaGo 只用了一個 Google TPU 的計算能力。
Google TPU 是 Google 去年首次發布的用于人工智能運算的專用硬件,全稱 Tensor Processing Unit,中文可以翻譯成張量處理單元,是一個飯盒大小的專用硬件。在人工智能研究里,包括 Google 在內都在大量使用通用處理器 CPU 和圖形處理器 GPU 進行運算。比如曾經公布過的一個版本的 AlphaGo,使用了 1920 個 CPU 和 280 個 GPU,取得了 Go Ratings 網站的 3168 等級分,世界第一柯潔的等級分為 3625。
TPU 這種專用硬件的效率比 CPU 加 GPU 快很多。
上周的 Google I/O 大會上,Google 宣布了 TPU 2.0,它具有四個專用芯片,每秒可處理 180 萬億次浮點運算。64 個 TPU 可以拼在一起組成 TPU Pod,可提供大約 11500 萬億次浮點運算能力。Google 同時公布了一個數字,說 Google 的大型翻譯模型如果在 32 塊性能最好的 GPU 上訓練需要一整天,而 8 塊 TPU 就可以在 6 個小時內完成同樣的任務。
2017 年底,Google 就會把 TPU 計算服務變成云服務,全世界的人工智能研究者都可以租用這種云服務,幫助加速人工智能研究。和亞馬遜等公司提供的,基于 CPU 和 GPU 的人工智能云服務相比,Google 的 TPU 更有效率優勢,從成本上來講,也更便宜。
DeepMind 是一家成立于 2010 年、總部位于英國倫敦的初創公司,主要研究人工智能。2014 年 Google 以 4 億英鎊(約合 6.6 億美元)的價格打敗 Facebook,買下 DeepMind。這筆交易金額可以排進 2014 年全球初創公司收購金額前十。
公司創始人哈薩比斯曾有過數次創業經歷,最后為了創造一個通用的、真正能思考的人工智能,創辦 DeepMind。
DeepMind 的研究圍繞人工智能展開。2016 年 7 月前后,Google 用 DeepMind AlphaGo 的深度神經網絡,預測 Google 內部 120 個數據中心和連帶冷卻風扇的各個時段用電量,然后分配能源,達到控制冷卻系統和計算機服務器的耗電量的目的。
現在 DeepMind 的辦公室還在距離倫敦國王十字車站約 2 公里的一處辦公樓里,那里已經聚集 400 多位計算機和神經科學家。他們還計劃繼續擴充到 1000 人。
2014 年收購英國 DeepMind 公司不是個例,Google 在最近 5 年間投資收購了不少人工智能公司,例如 api.ai、Timeful、Kaggle 等等。
從 2013 年開始到現在,Google 已經收購了 16 家人工智能公司了。可以說是各大科技公司里收購最多、布局最早的。

主要是來自策略的轉變。Google CEO 桑達·皮蔡在 2016 年 5 月宣布將公司從“移動為先”的策略轉變成“人工智能為先”(AI First)。根據 Google 員工的說法,他們已經在公司的每一個產品上都應用了機器學習的算法。
Google 買下的公司主要用于拓展現有業務。比如 2013 年 Google 收購了聚焦于深度學習和神經網絡的初創企業 DNNresearch,用于幫助提升圖像搜索功能。
它也收購了像 Deepmind 這樣本身發展成熟的團隊,收購后依然保持獨立運營。今年,Google 主要收購了一家做視覺搜索的初創公司 Moodstock,以及語音識別開放平臺 Api.ai。

去年 2 月,AlphaGo 在圍棋上打敗李世乭的消息,讓不少人開始關注人工智能。
而也是在這次比賽之后,Google 制定“人工智能為先”的策略,今年 5 月舉行的開發者大會上皮蔡再次強調這一點,現場還做了不少人工智能都能做什么的演示,例如這樣的用語音控制的調酒機:
更多的比賽只有營銷價值。圍棋就是終極比賽,是人腦在公平游戲里的最后防線。
這是因為圍棋棋盤一共有 361 個落子點,圍棋每一步的可能性都是天文數字,靠計算機窮舉原理上就是不可能的。其它游戲的限制少很多,人工智能更有機會依靠窮舉法取得比賽勝利。
對于把下棋當作人工智能測試平臺的研究者來說,1997 年 IBM 超級計算機“深藍”(Deep Blue)在戰勝國際象棋世界冠軍加里·卡斯帕羅夫(Garry Kasparov)之后,圍棋就一直是最大的挑戰。
之前有報道稱 AlphaGo 要和人類選手比賽《星際爭霸 2》,你能想象人類和計算機比操控單位的速度么?
在醫療領域,DeepMind 已經有所建樹,他們跟倫敦皇家免費醫院(Royal Free London)簽訂一紙為期五年的付費合約,處理后者 170 萬條患者記錄。
DeepMind 的第一項醫療研究是幫助醫生診斷眼部疾病,2016 年 7 月,他們宣布了與英國國民健康服務(National Health Service)的最新合作項目,與倫敦摩菲眼科醫院一起,讓人工智能幫助醫生診斷,預防眼部疾病。
這個長達五年的研究項目將利用摩菲眼科醫院超過百萬的患者數據庫,讓人工智能學會“看”眼部掃描。簡單來說就是讓人工智能把這些掃描結果全部“看”一遍,從而訓練出能夠發現病變征兆的模型。
DeepMind 還被運用在了 Google 的數據中心:幫 Google 省電費。它那套深度神經網絡被用來預測 Google 內部 120 個數據中心和連帶冷卻風扇的各個時段用電量,然后分配能源。據稱,現在整套算法能將 Google 的能源利用提高 15%。

DeepMind 還和哈佛一起研究了讀唇語的軟件,他們研發的這個唇語閱讀軟件 LipNet 準確率高達 93.4%。這個準確率遠高于此前研發出來的其他唇語設備。
去年 11 月,DeepMind 宣布將與暴雪娛樂合作,讓人工智能學會玩《星際爭霸 II》游戲,因為與棋類比起來,《星際爭霸》更能模擬真實世界的混亂狀況。
對于 DeepMind 來說,無論是讓人工智能學會圍棋還是打游戲,目的都是研發“通用型人工智能”,DeepMind 創始人哈薩比斯去年在劍橋大學的一場演講中表示:“我們的首要使命便是解決人工智能問題;一旦這個問題解決了,理論上任何問題都可以被解決。這就是我們的兩大使命了。”
今年 3 月,省電這件事被 DeepMind 用到了公司之外,他們與英國國家電網公司討論,計劃用人工智能技術幫助英國節省 10%的用電量。
這個看上去有點明顯的問題,可以套用在很多東西上。人工智能是不是真的懂 365 種語言?人工智能是不是真的會寫詩?
哲學家 John R. Searle 在 1980 年(一段人工智能很熱的時期)提出過一個關于人工智能的思維游戲,叫“中文屋子”。
游戲假設人工智能的研究已經可以成功造出一臺表現起來懂中文的電腦。它能輸入中文,然后在電腦程序的指導下輸出一個個中文字符。這臺電腦執行起任務來叫人如此信服,能輕松通過圖靈測試:讓一個講中文的人以為電腦程序也是一個懂中文的人,對所有中文提問它都能給出合適的回答,因而會有人相信他們正在和一個懂中文的人聊天。
所以本質上說,即使人工智能靠模仿騙過人類,但它對問題仍然沒有任何理解,因此不具備真正的智能。
計算機科學之父艾倫·圖靈在 1950 年首次提出了這個關于機器人是否可以思考的著名實驗:人類測試員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面對計算機,用文字和其交談,如果計算機成功欺騙了測試人員假裝成一個真實的人類,那么該計算機便被證實“會思考”。
后來英國皇家學會將圖靈的標準具體化:在一系列時長為 5 分鐘的鍵盤對話中,只要計算機被誤認為是人類的比例超過 30%,那么這臺計算機就被認為通過了圖靈測試。
一年一度的 Loebner Prize 比賽便以此標準,這個大賽也早就出現了“通過測試”的機器人,比如 2011 年的 Cleverbot 程序達到 59% 的通過率。
2014 年還出現過這樣的新聞標題《俄羅斯團隊開發人工智能機器人,首次通過圖靈測試。》這臺名為 Eugene Goostman 的計算機被描述為“把自己偽裝成十三歲的男孩,騙過了超過 30% 的評測人員。”
Eugene Goostman 的批評者認為,這個所謂機器人就是單純地為了通過這個 5 分鐘測試而設計的,編寫者還頗有心機地把它設定成一個 13 歲的非英語母語的小孩,以便在很多問題無法回答或者出現錯誤的時候,讓裁判誤以為這是因為他年齡小而產生的語無倫次。也就是說,Goostman 既不是“第一個通過測試”的程序,也不是一臺人工智能機器人。
話說,想讓計算機蒙混過關并不復雜,這里還有 10 個伎倆,有興趣的話可以看看。
今天大小科技公司都在談人工智能,而神經網絡計算則是說明自己技術前沿的最佳例證。當它的原理被市場部們幾經簡化之后,已經變成“像人腦神經網絡一樣工作”。
但是 1980 年就已經出現的神經網絡計算和人腦只有極為模糊的聯系。一個大問題是科學家目前根本不知道人腦里那張由無數神經元突觸組成的網絡究竟是怎么“計算”的。
正如伯克利大學人工智能與機器學習專家邁克爾·喬丹(Michael I. Jordan)所說的:“我們完全不知道大腦是怎樣存儲信息和運作的,這里頭的規則是什么?是什么算法?因此我們現在還不能說用大腦的理論去指導人工智能系統。”
Google(Alphabet)董事長施密特也說:“我們不認為讓計算機模仿大腦可以去做人工智能,我覺得這個太復雜,大腦的神經元太多了,計算機只是借助了人類大腦的一些概念。”
自我繁殖,并且在這個過程里進化,是生命的重要一步。但這還沒實現。
現代計算機創始人之一約翰·馮·諾伊曼(John von Neumann)在 1940 年代就提出了機器人生產機器人的概念。馮·諾伊曼認為,任何能夠自我繁殖的系統,都應該同時具有兩個基本功能:第一,它必須能夠構建某一個元素,并且用這些元素組裝和自己一樣的下一代;第二,它必須能夠把對自身的描述傳遞給下一代。

曾經有人依據這個理論提出了一個名叫 Auxons 的項目,給這個機器人安裝高溫熔爐,讓它在沙漠里獲取原料和能量。不過這個項目最終連概念圖都沒有實現。
這也是影視作品中的經典設定,比如《超驗駭客》里,德普飾演的科學家把自己的意識“上傳”到云端,繼而成為了不死的虛擬人。英劇《黑鏡》也有人死后把意識存放在云端“天堂”從而永生的故事。
但現在還沒有任何人有辦法移植記憶,原因在于沒人知道大腦究竟怎么存儲記憶。事實上,就連記憶存在大腦的什么地方都是未解之謎,更別提什么保存記憶了。
或者讓我們更(笨拙地)哲學一點,到底什么才算是“記憶”?你記得的那些,還是你認為你記得的那些?
客服。美國的第四大通信運營商 Sprint 從去年 1 月份大刀闊斧地裁撤了 2500 名電話接線客服人員,取而代之的是能自動為客戶提供咨詢服務的 app 工具。
處理保險理賠。日本富國生命保險相互公司從今年 1 月開始,用“IBM Watson Explorer” 取代原本公司的 34 名理賠人員,他們過去的工作主要是查閱投保人的就醫記錄等文件來確定理賠錢數,定損并且處理相關手續,人工智能可以提高 30% 的工作效率。
資產管理,選股票。管理 5.1 萬億美元資產的全球最大投資管理公司貝萊德也在更多建立自動化流程,用人工智能來選購股票,并裁減了 30 多名分析師和基金經理——占所在部門總人數的 7% 左右。
撰寫新聞稿。全球最大的新聞通訊社——美聯社平臺上大多涉及數字的財經報道是與人工智能合作完成的。騰訊也推出過寫財經和體育新聞的機器人。
用人工智能修復渣畫質的照片。人工智能領域的專家 Roland Meertens 通過自己訓練的算法將 1998 年 由 Game Boy 外置攝像頭所拍攝的渣畫質照片修復成了彩色并且像素更高的圖片。
處理和篩選照片。Google Photos 會給你的照片自動歸類、添加濾鏡、制作相冊。
畫畫。Google 甚至用人工智能畫了抽象畫,賣出了一萬美元的價格。
翻譯。Google Translate 已經全面引入圖像識別,把鏡頭對準不認識的文字,它會自動翻譯成目標語言。Google 表示他們的神經機器翻譯系統(GNMT) 能降低 80% 的翻譯錯誤率,并且十分接近人類譯員的翻譯水平。
駕車。特斯拉、各大車廠推出的輔助駕駛系統,實際上相當于一個機器人在幫你開車。Google 的完全自動駕駛也做到了全程無人。
創作劇本。一個叫 Benjamin 的人工智能寫了一段科幻短片,還被拍了出來參加倫敦科幻電影節的 48 小時短片制作挑戰賽。
日本國立情報研究所(NII)于 2011 年發起了“東大機器人計劃”(Todai Robot Project)。自 2013 年以來,團隊每年都讓機器人在真實的考場接受演練。
在去年的中心考試(日本大學招生的統一考試)中,Todai 機器人排名在前 20%, 達到了超過 60% 的大學的入學標準。團隊的目標是,2020 年以前能讓 Todai 機器人考進東京大學。
Todai Robot 的考試技能依靠于 AI 的檢索和優化能力。
有趣的是,機器不會理解題目的真實內涵。
問題是,很多人類考生也好不到哪里去。大部分學生都還停留在死記硬背的水平,像 AI 一樣不能理解、不會或者根本不仔細閱讀。
實際工作中,只會照著公司做好的流程處理問題的人并不少見。比如有的電話客服人員就只會跟著公司預先設置的 QA 回答。
同樣并不理解自己學習的技能,計算機快無數倍,還完全不會違規。人被搶走工作也是理所應當的了。
美國最大的經濟研究機構——全國經濟研究所(NBER,全美超過一半的諾獎經濟學得主都曾是該機構的成員)發布過一份報告,全面分析了 1990 到 2007 年的勞動力市場情況主要針對藍領工作。

他們發現,每增加一個機器人,意味著要干掉 3 - 5.6 個本地崗位。同時薪資水平也受到影響,在 1000 名工人中每增加 1 個機器人,所有人的平均薪資將降低 0.25 - 0.5 個百分點。這也意味著當 1000 人運作的生產線上出現 20 個機器人時,留下來的工人的平均收入就會降低 5 - 10%。
這份報告針對的是自動化機器人,和 AlphaGo 這種人工智能相比還很初級。
麥肯錫根據情境模型預測認為今天人類 50% 的工作活動將在 2055 年被自動化,因為各種影響因素和經濟狀況的不確定性,這個時間可能會早 20 年,也可能會晚 20 年。
調查涵蓋了美國 800 多種工作崗位的 2000 多種工作,認為當這些工作崗位涉及收集數據、處理數據、以及可預測環境下的體力勞動這些活動最有可能被機器取代,這些崗位需要為員工提供的工資約為 2.7 萬億美元,它們在制造業、住宿和食品服務、零售領域最為普遍。
花旗銀行全球視角及解決方案部門曾發布一份報告稱,歐美銀行預計在 2015-2025 這十年間將會裁員 30%,數量最多將達到 170 萬人,約相當于 6 個冰島的人口,這其中,最重要的影響因素就是 Fintech(金融科技),互聯網技術將越來越多地取代銀行的中介作用,消費者直接和機器互動的時間會越來越多。
投資機構 ArkInvest 預測,接下來 20 年美國會有 7600 萬個工作崗位因為 AI 而消失,這個數字是奧巴馬執政 8 年創造的工作崗位數量的 10 倍。英格蘭銀行估計,48% 的人類工作都將會被機器人和算法取代。
加拿大阿爾伯塔大學的教授喬納森·謝弗在早先接受《好奇心日報》采訪時表示:因為規則是固定的,每步棋子可能性是有限的,下棋的能力有分數可以評估,還有人類的對手可以和程序對壘……所以研究人工智能的先鋒們總是把棋牌游戲當做是人工智能測試的最完美方式。
謝弗帶領的團隊曾經寫出了跳棋程序 Chinook,在 1995 年打敗人類冠軍。
跳棋:1992 年,跳棋程序 Chinook 挑戰跳棋高手馬里恩·廷斯利(Marion Tinsley),戰敗。1995 年,Chinook 再次挑戰,6 局平手,之后廷斯利因病退賽,Chinook 最終取得了冠軍。現在 Chinook 已經不會輸(跳棋容易平局)。
國際象棋:卡斯帕羅夫 1985 年連續跟 32 臺電腦下棋并取得勝利、1996 年 4:2 戰勝深藍,但在 1997 年,卡斯帕羅夫 2.5:3.5 敗給深藍。
圍棋:AlphaGo 在 2015 年 5:0 戰勝樊麾;2016 年 3 月以 3:1 戰勝李世乭;2017 年 5 月,暫時 1:0 領先柯潔。
確實如此。
可以參考國際象棋比賽里,人工智能和象棋大師卡斯帕羅夫的對弈。
卡斯帕羅夫不只是世界冠軍,他在很長一段時間被認為是人類歷史上最厲害的棋手。
即便在卡斯帕羅夫退役后,他的定級分也等了 8 年才被目前的世界冠軍,挪威棋手芒努斯·卡爾森(Magnus Carlsen)超過——而早已變成政治運動家的卡斯帕羅夫從 2009 年就開始幫著培訓卡爾森。
1989:深思 vs. 卡斯帕羅夫
臺灣學生許峰雄(Feng-Hsuing Hsu),寫了一個象棋程序深思(Deep Thought),由此開始了一個慣例,即在程序前加個前綴“deep”來表示它運行在并行處理器上。比賽中,電腦根本不是對手。
1994:Fritz, Genius 在快棋賽 vs. 卡斯帕羅夫
1994 年上半年,英特爾在慕尼黑組織了可能是史上最強的閃電戰大賽,有 17 名特級大師參加。Fritz 最后和卡斯帕羅夫并列第一。在復賽中,卡斯帕羅夫 4:1 大勝。
英國人 Richard Lang 編寫的程序 Geniu 舉行的英特爾職業國際象棋聯合會拉力賽中戰勝卡斯帕羅夫,并把他淘汰出局。不過那是 25 分鐘的快棋賽。
1996:深藍 VS 卡斯帕羅夫
許峰雄加入 IBM,和協作程序員莫雷·坎貝爾(Murray Campbell)開發深藍。首局深藍獲勝,但之后卡斯帕羅夫兩和、三勝打敗深藍。
1997 深藍 vs帕羅夫
1997 年版本的深藍運算速度為每秒 2 億步棋,是其 1996 年版本的 2 倍。1997 年 6 月,深藍在世界超級電腦中排名第 259 位。一個說法是,深藍可搜索及估計隨后的 12 步棋,而一名人類象棋好手大約可估計隨后的 10 步棋。
最后卡斯帕羅夫以 1 勝、2 負、3 和,總比分 2.5:3.5 輸掉了比賽。再之后,就沒有人類象棋冠軍能在正式規則比賽中打贏人工智能。
在國際象棋領域,卡斯帕羅夫被深藍戰勝之后一樣,一個人機對戰的時代結束了,一個人與電腦一起探索棋力的時代開始了。
人工智能的勝利,并不意味著這門游戲的終結,它幫助提升了棋手的水平,廉價、智能的國際象棋軟件也吸引到了更多的人來參與這項運動。
卡斯帕羅夫之后,國際象棋界仍然有明星誕生,克拉姆尼克、阿南德和近年最耀眼的卡爾森,都是普通人可能聽說過的名字。

十多年來,提供計算機和大量數據分析,已經成為國際象棋頂級賽事的常規服務,頂級國際象棋選手也越來越多借助超級電腦制定競賽計劃。前國際象棋世界冠軍阿南德曾表示:“電腦對于提高(國際象棋)水平有很大幫助。”
尤其是用電腦進行開局的準備。國際象棋特級大師王皓告訴《好奇心日報》,他們平時都會依靠軟件訓練,比賽結束之后也會用計算機分析棋局。
2014 年,23 歲的挪威人馬格努斯·卡爾森衛冕國際象棋世界冠軍之后,《金融時報》發表了一篇題為《卡爾森:戰勝電腦的國象大師》的文章,這并不是說那場賽事有計算機選手參賽,而是說卡爾森的對手們都習慣用超級計算機來計算開局,卡爾森則不像他的對手們那樣依賴計算機分析。卡爾森的做法,已經成了特例。
在深藍戰勝人類國際象棋大師之后的十幾年后,不使用計算機的人類棋手成為了罕見的特例。但是卡爾森也曾接受過人工智能的訓練,他也被認為是所有人類棋手中最接近電腦的棋手。
可以想象,圍棋的未來也會是類似的方向。
去年年末與 Master 對戰之后,柯潔深夜寫道:“人類數千年的實戰演練進化,計算機卻告訴我們人類全都是錯的。我覺得,甚至沒有一個人沾到圍棋真理的邊。”
但他也繼續說棋手會結合計算機,邁進全新的領域,達到全新的境界,就像“新的風暴繼續來襲”。
圍棋,應該也不會例外。只是未來不會再有超越電腦的圍棋大師,只會有最接近電腦的棋手。
1950 年代的黑客馬文·明斯基被普遍認為是人工智能之父,他在去年年初去世。這里有關于他的報道。
另一位從如何看待“思考”考慮人工智能的先驅則是計算機之父阿蘭·圖靈。1950 年,圖靈寫了一份關于機器思考的論文,叫做“機器會思考嗎?”,里面提到了一個測試機器是否有“感覺”的方法,簡單來說就是讓人透過屏幕跟機器聊天,看看能否判斷屏幕背后的是真人還是機器,這個方法后來被稱作是“圖靈測試”。

他的圖靈測試是多年來人工智能研究者的目標,2015 年,首次人工智能算法通過了圖靈測試。
話說回來,圖靈還是世界上第一個象棋計算機程序的創作者。不過當時他的程序沒有計算機有足夠的計算能力去執行,每下一步棋需要 30 分鐘。
人工智能研究在高潮和低谷之間不斷交替。
第一次低谷出現在 1974-1980 年,這時候人工智能研究開始遭遇批評,隨之而來研究所缺少資金支持。批評主要集中在,研究者們過于樂觀,承諾無法兌現。美國英國政府這期間停止向沒有明確目標的人工智能研究項目撥款。
第二次在 1987-1993 年這一輪低谷主要在于人工智能商業化的失敗。受到日本政府研究規劃的刺激,美國政府和企業再次在人工智能領域投入數十億美元的研究經費,但到了 80 年代末他們重新撤回了投資。一個征兆在于,1987 年的硬件市場需求下跌同時 XCON 等最初大獲成功的專家系統維護費用居高不下。
到了 80 年代晚期,戰略計算促進會決定大幅削減對人工智能的資助,認為人工智能不是“下一個浪潮”。到 1991 年,人們發現十年前日本宏偉的“第五代工程”也并沒有實現。
據彭博社,2015 年是 AI 的里程碑年份,Google 內部應用 AI 的項目從 2012 年的“零星幾個”擴展到 2700 個。
2016 年,超過 30 個公司說要做自動駕駛。由于數據和人才的關系,人工智能是一個大公司占優的關系。但行業內的大公司都在積極收購。根據 The Information ,過去兩年時間收購人工智能公司最多的是 Google,買了 9 家公司,包括 AlphaGo。接著是蘋果買了 5 家人工智能創業公司,以及同樣買了 4 家人工智能公司的英特爾和 Twitter。
2012 年到 2015 年,在代表計算機智能圖像識別最前沿發展水平的 ImageNet 競賽(ILSVRC)中,參賽的人工智能算法在識別準確率上突飛猛進。 2014 年,在識別圖片中的人、動物、車輛或其他常見對象時,基于深度學習的計算機程序超過了普通人類的肉眼識別準確率。
這一次浪潮背后, 是機器學習在商業產品上的應用,現在它可以解決實際問題了。Google 工程師杰夫·迪恩(Jeff Dean)說:“我認為在過去 5 年,最重大的突破應該是對于深度學習的使用。這項技術目前已經成功地被應用到許許多多的場景中,從語音識別到圖像識別,再到語言理解。而且有意思的是,目前我們還沒有看到有什么是深度學習做不了的。希望在未來我們能看到更多更有影響力的技術。”
實際上最積極推動人工智能的公司,已經把 AI 放進可用的產品之中、解決各種日常問題了。Google 不僅要知道你搜索過什么,還能看懂你上傳的圖片內容。亞馬遜用人工智能幫助推薦商品、調整定價。整個 Facebook 上,用戶看到什么信息也都是由人工智能決定。這些看上去突然對人工智能熱衷起來的公司,已經投入了多年研發。
在今年的 Google I/O 開發者大會上,Google 公司的 CEO 桑達·皮蔡解釋了未來戰略:“我們將會在人工智能和機器學習上加大賭注。”“因為深度學習的優勢,我們現在可以讓圖片、視頻變得更有用了。”
這樣的發言不少,很多科技公司都會聲稱自己進入了人工智能領域,靠深度學習。
傳統程序是根據事件條件,給出結果。“機器學習”的定義是不用明確編寫程序,就能讓計算機學習——讓機器大量接觸數據,自己從中找到規律,改進判斷。而深度學習則是機器學習里最熱門的分支,被認為推動了這次人工智能躍進。
“深度學習就是一種人工智能學習技術,通過把大量數據‘喂’進系統,嘗試自己建立模型,通過模型自己做決定,就像我們現在認為的人類大腦工作的原理那樣。”英國阿爾斯特大學計算機科學教授、IEEE 安全技術專家,專門研究計算機網絡和系統凱文·科倫(Kevin Curran)在早先的采訪中這么對《好奇心日報》解釋深度學習是什么。
具體到 AlphaGo 身上。深度學習是通過審視記憶來做出決定的,因為 AlphaGo 已經看過那么多的例子,接下來深度神經網絡中會自動權衡重要性然后進一步做出決定。
所以說,深度學習是通過審視記憶來做出決定的,因為 AlphaGo 已經看過那么多的例子,接下來深度神經網絡中會自動權衡重要性然后進一步做出決定。
之前開發跳棋應用打敗所有人類的計算機教授喬納森·謝弗用地圖來解釋深度學習的工作方式:
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一個帶有點和連接的網絡吧。就像一個地圖一樣,我們假設城市是點,然后連接是路。
我們來假設這地圖上的連接會動態變化。例如,本來從 A 到 B 點只需要走 10 分鐘,但現在看著這條路的實時路況,系統自動調整了時間,例如上下班高峰期 13 分鐘,其他時間 9 分鐘。這就是一個學習的例子。更進一步說,這個網絡還可以建新的路,所以 A 和 B 之間的最佳路徑還可能會改變。
對應到 AlphaGo 上,每一個“城市”就是一個知識點,他們之間連接的“路”就是知識與知識之間的連接。想象使用一個地圖在城市中導航,每個城市的計算價值,是連接它的路數量的總和。同樣的,一個知識點的價值,也依賴于它的連接情況。
當我們看紙質地圖的時候,這個地圖是二維的。然后想想兩張地圖疊在一起,在地圖上不同的連接也交織著。AlphaGo 使用的是十三層的網絡,所以也能讓不同的知識點有更多連接的可能。
在一場圍棋比賽中的特定時刻,有些知識點會使用,而另一些則不會。就像是你能去某一些城市,另外一些則禁止你入境一樣。知道這些信息,會改變“城市點”的連接情況,更會改變這個城市的連接價值——這也就是每一個棋步的來源。
一方面,人工智能取代人類就業的報告一個接一個。
網景創始人、著名風險投資人Marc Andreessen認為,“就像今天我們大多數人都從事著 100 年前不存在的工作一樣,100 年后也會是如此。”
目前來看人類的某些技能機器很難復制,比如常識、適應性和創造力。麻省理工學院的經濟學家 David Autor 說,“即使是實現了自動化的工作崗位,常常也需要人工的參與,比如自動化麻醉設備旁邊,就需要有醫生值守協助操作。”

再比如用機器人為新聞媒體寫稿,這并沒有導致記者數量的減少。人工智能寫的只是需要速度但不需要深入分析的東西,比如體育比賽結果快訊、以及不那么模板一致的公司財報快訊。它們做了許多人沒有精力做的工作,讓有經驗的記者去寫更有價值的報道。
但如果沒有經歷低價值的“笨工作”的訓練,剛走出學校的人又有多少能一下獲得經驗、找到一個不能被人工智能替代的高級工作呢?
未來學家馬丁·福特(Martin Ford)在今年的 TED 大會做了一場演講,為我們描述了一個人工智能主導社會生產的社會。
從積極的一面來看,人們有了更多的時間休閑,有更多時間來陪伴家人,這似乎是我們現在努力追求的東西,但是問題也出現了。
未來或許人類可以接受沒有工作,或者只領少許的薪水,但是這一切都會給社會造成經濟壓力,因為人類沒有有工作、或者只擁有少量收入,消費能力就就會減弱,從現有的社會經濟制度來看,社會產品和通貨緊縮,容易造成社會動蕩。
福特認為,我們必須在傳統的工作中找到分離收入的辦法,在他看來,最好的解決方案是從保證最低收入開始,這么做很可能會變得必不可少。
但是需要在基本工資的基礎上增加“獎勵機制”,鼓勵那些沒有工作的人去完成教育、參加社區服務,因此獲得更多的獎勵薪資。更重要的是,人們要知道如何在不需要工作的社會里還能找到生活的意義和滿足感。
而這一切都需要社會的機制、體系進行改革和重塑,不會是件容易事。
福特的觀點可以看他的暢銷書《機器人時代:技術、工作與經濟的未來》。
這三位都在最近表示過對人工智能的擔憂。
史提芬·霍金:“我們已經擁有原始形式的人工智能,而且已經證明非常有用。但我認為人工智能的完全發展會導致人類的終結。”
埃隆·馬斯克:“我們需要萬分警惕人工智能,它們比核武器更加危險。”
比爾·蓋茨:“如果我們處理得好,人工智能具有積極意義……我同意伊隆·馬斯克和其他一些人的說法,不明白為什么有些人并不關心。”
去年 4 月,馬斯克和美國初創公司孵化機構 Y Combinator 成立了一個非營利組織 OpenAI,準備籌集 10 億美元的資金,去對抗人工智能可能會帶來的問題。
去年 9 月,亞馬遜、Facebook、Google、IBM 和微軟五家公司在去年 9 月聯合發起人工智能聯盟 Partnership on AI,旨在努力減輕公眾對于正在學習自主思考的機器的恐慌。基于這五個巨頭的共識,這一行業聯合組織制定了一系列用于工程開發和科學研究的基本道德標準。
科幻小說家阿西莫夫在 1942 提出了著名的“機器人三定律”:機器人不得傷害人類,或因不作為使人類受到傷害;除非違背第一法則,機器人必須服從人類的命令;在不違背第一及第二法則下,機器人必須保護自己。
但這只是阿西莫夫的設想,不是各國軍隊的共識。事實上機器可以輕而易舉地決定人類的生死。目前在全球已經有超過 30 個國家配備了“致命性自主武器系統”,未來戰爭的一些區域可能是人工智能在自主決定是否射殺屏幕上出現的運動物體。
美國國防部已經在實驗讓無人機自己判斷地面上誰是需要被消滅的敵人。
從軍隊角度,人工智能決定生死有諸多好處,比如它效率更高、幾乎一定比人更準確,并且殺人不會有負罪感和戰后創傷。這引起巨大爭議。2013 年 5 月,由它引發的道義、倫理、人權問題首次被提到聯合國人權理事會。但這并不是一場一邊倒的爭論,阿西莫夫的三定律不一定是我們將會面對的未來。
用 MIT 斯隆商學院研究員?Michael Schrage 的話說,“如果庫布里克再拍《奇愛博士》,他會拍這些自動化的武器。”
來源 好奇心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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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昨日AlphaGo戰勝柯潔后,Deepmind首席程序員席爾瓦表示,戰勝柯潔的AlphaGo Master比一年前戰勝李世石的AlphaGo Lee強三個子。
對此,柯潔再次在微博上感慨對手的強大,“我到底是在和一個怎樣可怕的對手下棋”。
柯潔微博全文如下:
早就聽說新版alphago的強大....
但...讓...讓三個?我的天
這個差距有多大呢?簡單的解釋一下就是一人一手輪流下的圍棋,對手連續讓你下三步...又像武林高手對決讓你先捅三刀一樣...
我到底是在和一個怎樣可怕的對手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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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3日下午消息,柯潔與谷歌人工智能AlphaGo的第一場比賽剛剛結束,AlphaGo以四分之一子領先贏得首場勝利。

雙方第一場比賽耗時4小時17分37秒,其中柯潔用時2小時46分43秒,AlphaGo用時1小時30分54秒。
與以往AlphaGo大優局面獲勝不同,柯潔在今天的比賽表現很好,最后官子階段,AlphaGo都未取得非常明顯的優勢。
柯潔執黑先行,在比賽前半段時間,柯潔表現的較為輕松,40分鐘時還展露出微笑。但在比賽進行到3小時的時候,柯潔的表情開始變得凝重,并頻繁的揪頭發、托腮。
本場比賽的解說員、中國圍棋協會秘書長華以剛分析稱,柯潔每次一開始揪頭發,就說明棋局出現了一些問題。
相較于去年李世石與AlphaGo的比賽,本次比賽在時間分配上有所變化。當時李世石與AlphaGo比賽是每方2小時,1分鐘讀秒5次,而這次是每方用時3小時,1分鐘讀秒5次。

從比賽過程來看,時間增長是對柯潔有利。AlphaGo落子速度非常快,有些棋子甚至做到了“秒下”,所以時間對于AlphaGo來說并不重要。
在第一場比賽中,柯潔的下法已經針對AlphaGo做出一些調整,很多落子的方法都沒有按照傳統的套路。
在華以剛看來,這也是AlphaGo給圍棋界帶來的創新和改變,讓棋手的思路變得更加開闊,更加追求圍棋本質。
烏鎮圍棋峰會為期五天,從5月23日開始,柯潔還將與AlphaGo在25日、27日展開另外兩場比賽。
此外,圍棋峰會還安排了配對賽和團體賽。配對賽中,古力和連笑將分別與AlphaGo組隊進行對抗。而團體賽中,五位中國頂尖職業棋手將組團對戰Alph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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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3日消息,中國烏鎮圍棋峰會今天正式拉開帷幕。圍棋世界冠軍柯潔九段及參加團隊賽配對賽的七位頂尖選手和Alphabet執行董事長施密特、Deepmind創始人哈薩比斯以及谷歌大中華區總裁石博盟都出席了開幕式。
國家體育總局棋牌運動管理中心主任羅超毅表示:“中國棋手在去年第一次人機大戰后,一直在學習alphago的棋法,并表示感謝alphago為圍棋帶來的新思路。”
Alphabet執行董事長施密特稱:“人性終將制勝,科學家通過駕馭AI可以探索光靠電腦或人腦做不到的事情。這也是人機智能共同協作時代的開啟。”
Deepmind創始人哈薩比斯表示:”本次比賽的宗旨是探索新的圍棋打法。alphago再過一萬年也不可能窮盡所有圍棋的定式。這次比賽其實不是人機大戰,而是人類使用電腦作為工具探索新的東西,就像哈勃望遠鏡讓人類發現新的領域一樣。人工智能可以幫助專家以更快的速度解決問題。本次比賽的目的也不是alphago還是棋手贏,最終還是人類贏。祝柯潔好運。 ?“
不管怎樣,一場世界頂尖棋手和世界頂尖人工智能的對決即將重新書寫人類的歷史,讓我們共同關注接下來的每一場比賽,見證科技改變世界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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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潔九段昨日在廈門大學速勝李欽誠九段,助國旅聯合廈門隊以2比2主將勝蘇泊爾杭州隊。賽后柯潔接受了采訪,表示下周面對AlphaGo時要拼搏,奮戰到死。5月23、25、27日,烏鎮圍棋峰會上,世界排名第一的柯潔將與人工智能AlphaGo進行三場對決。

問:有了上一次的對局結果,很多人對“人機大戰”的結果比較悲觀。
柯潔:很多人內心都認為我會輸,我覺得也會非常艱難,不過讓我服的話,只有在棋盤上狠狠摁倒我。至少我也要給對手施加壓力。包括Master60盤棋,真是非常厲害,很多招法都超越我們甚至好幾千年。幾乎每位棋手都是安樂死,前百手就不行了,沒什么抵抗。半目勝負也是AlphaGo大幅退讓后的結果,所以輸多輸少沒什么意義。我也學習AlphaGo的先進思想,以前它很多招法看上去還覺得像人類,現在的招法給人感覺就是很“仙”。
問:古力認為“人機大戰”人的勝率為10%,你自己覺得呢?
柯潔:聽上去還比較客觀,有的人更極端。我只是覺得概率沒什么意義,輸了就是百分之百輸,贏了就是百分之百贏。我就盡力去拼搏,讓大家覺得比賽很有意思。
問:人工智能招法是否值得借鑒?
柯潔:AlphaGo肯定是有自己邏輯的,包括很多沒必要的交換,其實是要減少變化。我也在理解它的招法,有些招法試了試,發現效果還可以。它的招法都是建立在大量對局的基礎上。比如快棋中,人類不知不覺就輸了,因為判斷不清楚大小,而AlphaGo則判斷很清楚,每一步都比你走得大。
問:之前你在網上與化名Master的AlphaGo對弈,感覺如何?
柯潔:與Master下第一盤時殺得很激烈,感覺對手非常厲害。第二盤我執黑,幾乎百手就不行了。下第三盤時,得知是美國公司研發的AI,就想肯定是AlphaGo。第一盤不知對手是誰,心態還好,后面因為知道對手不是人,心態就壞了。當時也吃不下飯,后來就住院了。
問:人類棋手對AlphaGo的差距是否能縮小?
柯潔:人不可能追得上電腦。開個玩笑,除非有黑客停止電腦的自我學習能力,否則AlphaGo一會功夫就自我對局成千上萬盤。
]]>古力:大家對柯潔可能都捏著一把汗,因為今年年初master(阿爾法狗的升級版)已經60連勝了,但這還不是阿爾法狗的最強形態,所以柯潔和它下會很難。

昨日,圍棋世界冠軍古力隨重慶隊來西安征戰一場圍甲聯賽,在接受華商報記者專訪談及即將于五月下旬在烏鎮開戰的“人機大戰2”時,這位去年因解說李世石版人機大戰圈粉無數的圍棋名將對柯潔非常悲觀,“柯潔贏一盤10%的可能吧”。
談人機大戰2
人工智能比人離真理更近
華商報:人機大戰即將回歸,你覺得我們圍觀人機大戰到底是在圍觀什么?
古力:去年的時候我算是一名圍觀者吧,當時大家對于勝負的分歧很大,這次的分歧可能會小一些,大家對柯潔可能都捏著一把汗,因為今年年初master(阿爾法狗的升級版)已經60連勝了,但這還不是阿爾法狗的最強形態,所以柯潔和它下會很難,但還要看柯潔的發揮,他最近的棋風變數也挺大的,希望他能有好的發揮。
華商報:如果這次柯潔代表的人類再次失敗的話,在你看來人機大戰還有意義嗎?
古力:如果這次人類再次失敗,我們或許可以從中看到未來的一些圍棋人工智能的發展模式,比如它們之間可以自我對弈,讓我們發現一些圍棋貼目的規則可能會改變。我們人類可能也會認識到自己在圍棋上只能達到一定的高度,而人工智能卻可以很高,但人工智能其實也沒有到達最頂尖的位置(用手比了一個最高的位置),但他們比人類離真理更近一點,會更合理一些。
華商報:能否給柯潔一些建議?
古力:柯潔嘛,他都經歷過大風大浪了,我覺得就是放下包袱好好去下吧。輸贏無所謂,只要發揮出自己的水平就行了。
華商報:你覺得這次柯潔贏得幾率有多少?
古力:柯潔贏一盤10%的可能吧(一共三盤)。
談人機比較
人類的中后盤弱點很明顯
華商報:和上次相比,這次人機大戰增加了頂尖棋手團隊合作(五人)對抗人工智能的環節,你覺得人類勝算大嗎?
古力:應該都很難(無論是柯潔還是五人團隊),您覺得五個人很多很厲害,但對于阿爾法狗來說,他可不止五個人,他有所有的棋譜,還有一些創新的招法。我們都還沒見過,其實我們當年下的時候就感覺,人類棋手開局可能強一些,但到了中后盤,大家經常分歧很大,也說明人類棋手的弱點很明顯。從上次來看,人類棋手和人工智能比賽在中盤到后半盤的差距會越來越大。和人工智能比,人類棋手在50-150手之間弱點很明顯,所以只要一到后半盤(人類)也就沒有什么機會了。人工智能只會在確保勝利的時候才犯錯。勝算不好預測,我覺得五個人團隊會更縝密一些。但還是很有限,我還是有點悲觀(笑)
華商報:你覺得人工智能的出現對于職業圍棋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古力:好事就是現在的熱度,壞事是(圍棋)神秘感被攻破后,大家可能會覺得應該再換一點有意思的項目來。因為圍棋畢竟還是一個小眾項目,它的魅力對于很多人來說還沒有完全被發掘出來,而這一次我希望能影響到圍棋的普及,這一點是我們行業比較在意的。
談對弈感受
阿爾法狗還沒到完美境界
華商報:以你的經歷,談談和人工智能對弈的感受吧,另外在你看來,和人下棋與和機器下棋在心態上有什么區別嗎?
古力:一開始比較新鮮,后來下完感覺有點失落,但最后想清楚之后也能接受。跟人下,因為大家物種是一樣的,所以輸了就不太好接受了。跟機器下物種不一樣,開始不能接受,后來就能接受了。
華商報:在你看來現在的阿爾法狗是否無懈可擊了?
古力:我覺得它和我們認為的圍棋的完美境界還是有差距的,因為它是以勝利為目的,勝利之后有些招法還是有一些問題的。但對我們來說他已經足夠強大了。
華商報:人工智能能在未來取代人類圍棋教練教孩子們嗎?
古力:不僅僅是圍棋,如果他想做的話,它可以取代更多工種,因為它干人類干的事情比我們優秀多了,所以馬云不說了嘛,它們應該干我們人類干不了的事情。
華商報記者趙蔚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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