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3月以來,因大學校園貸無序發展導致裸條、學生跳樓等極端事件發生,成為轟動社會的輿論焦點,國家相關部門因此掀起了力度甚大的互聯網金融整治風暴。
如今校園貸專項整治已滿一年,記者采訪后發現,多家校園網貸平臺轉型,退出校園分期市場。
多數平臺“褪去”校園貸身份
相關部門對于校園貸的監管力度有多大,從相關政策法規發布的時間線可見一斑。2016年4月15日,教育部、銀監會聯合印發《關于加強校園不良網絡借貸風險防范和教育引導工作的通知》;2016年9月29日,教育部再度發文《關于開展校園網貸風險防范集中專項教育工作的通知》;2016年10月13日,國務院辦公廳正式發布《互聯網金融風險專項整治工作實施方案》,同一天,一行三會也出臺了細分行業整治方案,掀起互聯網金融整治風暴。在專項整治工作中,銀監會明確將校園網貸作為整治重點,并與教育部等部門建立了校園網貸聯合工作機制,防止校園網貸風險進一步擴散和蔓延。
“暫停校園貸業務需要有一個市場消化的過程,讓學生接受名校貸將暫停校園貸業務也需要一個過程。所以,我們將在7月1日正式停止校園貸款,因為7-8月是學生放假的季節,對學生不會造成大影響。”麥子金服旗下名校貸CEO曾慶輝告訴《IT時報》記者,去年9月后,平臺就已開始進行品牌升級,推出白領版,現在白領版已經進入運營成熟階段。無獨有偶,任我花創始人時曉杰也告訴《IT時報》記者,校園業務在平臺占比已經在下降,任我花正在轉型成為一家數據和渠道公司,但仍有部分平臺對監管政策抱有期望,希望等相關政策完全落地后,再確定轉型方向。
校園貸轉型并不容易,當平臺擁有大量的非校園用戶以及運營這些用戶的經驗積累,才有足夠的底氣轉型。“退出校園市場會有業績壓力,也是為了緩解退出校園貸所造成的影響,平臺才決定進一步拓展白領貸業務。” 曾慶輝說,留存的學生用戶畢業后成了名校貸的白領用戶,因為畢業5年內的白領用戶可能擁有幾張信用卡,但很難獲得銀行貸款。當留存用戶全部轉化完畢,如何提高獲客量,成為轉型平臺新的思考課題。
民間高利貸重回校園的隱憂
“現在,已經有大量涉足校園貸的平臺業務轉型甚至關停,有些則通過設置借款人年齡的方式,來變相排除大學生群體作為借款用戶。”網貸之家CEO石鵬峰告訴《IT時報》記者,校園貸的主流業務有兩種,一是基于場景的消費分期,二是小額短期的現金貸,受輿論和監管高壓的影響,校園貸平臺數量還會進一步減少。
據網貸之家研究中心不完全統計,截至2017年2月底,全國共有74家互聯網金融平臺開展校園貸業務,2016年以后由于政策和社會輿論壓力的原因,校園貸業務的平臺數急速下降。相較于2015年的頂峰時期,校園貸平臺減少了47家,而在這74家平臺中,有21家平臺專注于做校園貸業務,服務對象仍僅為在校學生,占平臺總數的28%;有53家平臺不僅限于做校園貸業務,占總平臺數的72%,其服務對象延伸至年輕人更為寬泛的定義。
去年,由于各類校園貸引發的惡性事件帶來的影響,上海金融信息行業協會發起成立了上海市校園貸綠色聯盟,任我花、名校貸均在其列。上海金融信息行業協會辦公室主任孫佳榮也曾在接受《IT時報》記者采訪時表示,聯盟要搭建共享機制,把聯盟成員單位對各自平臺的借款人信息、黑中介信息等進行全數據開放對接。如今共享機制已搭建完成,雖然名校貸、任我花等上海本地的校園貸平臺漸漸退出,但仍會繼續對各自平臺的借款人信息、掌握的黑中介信息等進行全數據庫開放對接。
盡管平臺都在轉型,但這并不意味著校園里從此便“安靜”了。讓時曉杰擔心的是盤踞在校園周圍的民間高利貸正快速重回校園,在他看來,一方面在監管校園貸平臺的同時,大學生安全意識的培育也迫在眉睫。而在石鵬峰看來,隨著行業的成熟與規范,校園網貸的機構數量將剩下個位數,但這個時間可能需要5~10年甚至更久。
來源:IT時報 吳雨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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