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年前,在亞馬遜的一次高管會議上,亞馬遜CEO杰夫·貝佐斯提出開發一個電子書閱讀器的計劃。當時的亞馬遜,主要業務還是電商,毫無任何硬件研發制造經驗。也因為此,大部分高管都強烈反對貝佐斯的這一計劃。但貝佐斯回應道:“我知道這很難。但是我們必須學習如何去做!”
四年后的2007年11月19日,貝佐斯正式發布了第一代Kindle電子書閱讀器。盡管其背后究竟費了多大的勁去說服高管我們不得而知,但這一計劃顯然是貝佐斯做過的最正確的決策之一。一如亞馬遜云計算業務一路向好,Kindle也從2007年起,為閱讀賦能,深度改變了人們的閱讀方式,也對出版這一古老傳統的行業進行了重構。

今年,恰好是Kindle十周年。在12月15日亞馬遜中國舉辦的“摯愛閱讀”2017亞馬遜年度閱讀盛典上,發布基于亞馬遜閱讀大數據產生的一系列年度閱讀榜單,其中就有Kindle的一些關鍵數據。如,Kindle電子書為古典名著、套裝書、新書等拓展更多閱讀群體。得益于Kindle電子閱讀器超大圖書容量、長達數周的電池續航能力以及舒適護眼等諸多優勢,Kindle電子書助力不同類型書籍進一步拓展了更多閱讀群體。在Kindle免費電子書下載榜上,如《紅樓夢》、《三國演義》、《山海經》等中國古典名著均占進入榜單前十;在Kindle付費電子書榜中,包括《三體全集》、《福爾摩斯探案全集》、《巨人的隕落》和《明朝那些事兒》等套裝書,如《白鹿原》、《月亮與六便士》、《邊城》等一些中外經典,以及如《美國眾神》、《沙丘》等新書,在Kindle電子書榜中的排名明顯高于紙書暢銷榜。
那么,Kindle到底是如何改變人們閱讀方式,重構閱讀生態的呢?10年之際,Kindle的想象空間還有多大?
從Kindle到KU,全民閱讀的新火候

“我也是一個Kindle的早期用戶,進入亞馬遜之前就是Kindle的一個粉絲。Kindle的問世讓用戶第一次有了專門用于閱讀的設備。以前人們沒有辦法帶著很多書出差、旅游,因為有了Kindle,閱讀變得更加方便,也提供了一種全新的生活方式。”亞馬遜中國副總裁艾博儒在此次活動中如是說。
在艾博儒看來,10年來Kindle對閱讀的推動,更集中在電子書的內容變化上,他指出,除了小說,人們可以在Kindle上看漫畫、讀網文、甚至是各種語言的文字。“所以我們一直堅持為用戶提供更好的閱讀體驗,幫助用戶把想讀的書引進到Kindle上來。這不僅僅是中文的‘全民閱讀’的概念,也是‘全球閱讀’的概念。這是我認為最大的進步。”
實際上,如果僅僅是發布一個看電子書的閱讀硬件,很難產生足以推動全球閱讀生態重構的力量。一如在Kindle之前,索尼也推出過電子書閱讀器,但最終卻自生自滅。懂懂認為,Kindle最大的優勢在于亞馬遜為其構建了一個生態,通過硬件+內容的復合驅動,方才讓Kindle改變全球閱讀方式成為可能。
其中,Kindle Unlimited電子書包月服務(簡稱KU)就是關鍵一環。亞馬遜Kindle的統計數據顯示,在訂閱KU服務之后,已有用戶的平均閱讀量增長了一倍;其中,淺度閱讀用戶在注冊KU服務后,其電子書的閱讀數量增幅更明顯。過去幾年,大量的新用戶通過KU服務加入到Kindle電子書閱讀行列。而亞馬遜針對KU服務進行的問卷調研則顯示,KU服務所覆蓋的讀者人群非常廣泛,在不同性別、各年齡段和職業中均有分布,已經成為深受喜愛的“移動的電子圖書館”。

另一組數據則顯示,經過幾年的推動,KU目前用戶數翻倍,用戶閱讀總量明顯提升,Kindle付費電子書榜前100中KU的書籍占比高達60%以上,KU的用戶數則在2017年比2016年增長了近一倍。
可以說,從全球閱讀到全民閱讀,Kindle通過包月服務,在一定程度上化解了付費習慣養成過程中對用戶的激勵,也通過包月服務提升了用戶的閱讀量,讓KU與Kindle硬件一齊推動閱讀生態的構建。而按照貝索斯的定位,Kindle團隊的任務就是把閱讀這一件事做好,讓讀者沉浸在作者描繪的世界里,從內容到閱讀到整個的體驗上讓讀者不要關注硬件是什么,是什么材質做的,就關注在書上。在這一理念下審視Kindle,回看其過去10年的發展歷程,從第一代的“大塊頭”Kindle DX到如今的具備IPX8防水設計的Kindle Oasis,實際上是用戶習慣的深化,也是Kindle去硬件化、重服務和內容的外在體現。
“我希望亞馬遜電子書包月服務的用戶數能繼續增長,目前中國是KU用戶的第三大市場,未來我們希望中國KU用戶數能成為第一。可以透露的是,我們每月活躍付費用戶和閱讀用戶,包括出版社銷售的收入和回款依然都在快速地增長”,艾博儒如是說。
從“補錄”到同步發行 倒逼出版業擁抱新時代

實際上,過去的10年,Kindle也不是一天“長大”的。推出伊始,面臨的便是內容的問題:當時的出版機構,很多還沒有發行電子版圖書的經驗和機制,亞馬遜在做的,不僅僅是打磨硬件,如何激勵出版機構加入到Kindle的生態中,是貝佐斯所著重考慮的。
10年后,這一生態已然“長大”。僅根據亞馬遜中國的數據就顯示,2017年重點書籍紙電同步發行的比率與去年相比增長近60%,紙書和電子書同步發行漸成趨勢。同時,紙書和電子書的相互促進效應明顯,數據顯示,2017年上線的紙電同步圖書銷量為同期非紙電同步書的3倍多。其中,如《沙丘》、《爆裂》和《白先勇細說紅樓夢》的紙電促進效果明顯。而為了給讀者提供更多的閱讀選擇,并進一步推動紙電同步出版,亞馬遜中國連續第二年揭曉“2017亞馬遜中國年度紙電同步先鋒獎”,授予在 2017年在紙電同步出版方面具有杰出表現的出版社,以推動出版社的數字化發展。
一如艾博儒所言,“中國已經成為了Kindle全球最大的設備銷售市場,很多出版機構、合作伙伴也都擁抱電子化,看到用戶的需求之后,他們也非常愿意跟我們合作。”這里的一個背景是,起初很多的出版社都只有傳統模式,現在則紛紛成立了專門的電子書團隊。艾博儒認為,紙書和電子書不是競爭的關系,而是滿足用戶在不同場景下的需求。有些人既買紙書又買電子書,有些人是在這一類書買電子書,那一類買紙書,或者是在不同的時間段讀不同的介質的書。
當問及Kindle會不會改變出版業時,艾博儒給出的答案是“肯定會”,他指出,在美國等國家,出版機構跟中國的出版機構是不一樣的,在美國有5、6家最大的出版社,只有這么多,但在中國則有上千家出版社合作,“比方說在美國,如果出版社做一個決定說每一本書紙電同步上市;可是在中國我們有680多家出版社,我們做的一部分的努力是培訓,讓更多的作家,更多的出版社都了解到電子書這個行業是怎樣的,你出一個電子書的版本會不會影響到紙書的量。”
而亞馬遜的底氣在于,有Kindle這一硬件,同時還有大數據可以分享,進而讓出版社了解紙電同步上市是發展趨勢,而且能帶給出版社直觀的收益。這種大數據并不是每家推出電子書閱讀器的公司都具備的。在Kindle之前,已經有亞馬遜長期積累的紙書數據,加上Kindle在10年來積累的龐大的數據,讓數據成為了Kindle及亞馬遜最核心的資產。而這正是亞馬遜能做成功Kindle,而索尼卻兵敗閱讀器的一大關鍵。
【結束語】
盡管在閱讀生態的打造上,Kindle無法完全改變傳統出版機構,但Kindle帶來的全球出版業另一個改變卻是Kindle在美國推出的自助數字出版平臺(Digital Text Platform),藉此實現對傳統出版業的重構。

自出版平臺對作者們來說,不僅是再也沒有退稿了,更是如果作品真的吸引人,那么是金子總會發光的,比如寫出《火星救援》的安迪·威爾,他目前就是 Kindle自出版平臺的一位作家。自出版平臺的打造,減少了圖書從作者到讀者的中間環節,可謂是出版界的一次革命。一組數據是,以往通過大型出版商賣書,作者獲得的版稅僅約為 17.5%,而通過KDP銷售電子書,作者則可以獲得銷售額的 70%,僅2012 年,超過 1000 位 KDP 作者每月書籍銷量過千,部分作者的圖書銷量達到數十萬冊,兩人進入了“Kindle 百萬俱樂部”(Kindle Million Club)。可以說,自出版平臺顯著提高了作者的收益,也讓Kindle構建的閱讀生態實現對傳統圖書出版的重構。而在中國,亞馬遜除了與中國上千家出版社合作之外,還針對中國讀者需求推出諸多定制化的創新。今年6月,亞馬遜和中國移動咪咕公司合作推出全球首款聯合品牌Kindle——亞馬遜Kindle X咪咕電子書閱讀器,滿足網文讀者的需求。
可以說,從紙書到網文,Kindle正在打開一個屬于未來的新想象空間。而這一視域下的Kindle,已經不僅僅是一個硬件,更是軟硬融合下的生態,是亞馬遜在電商、云計算等之外的,另一山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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