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盤點2018中國網絡熱詞,“消費降級”一定榜上有名。網友處處開貼討論,專家舉例講道理,在諸多議論里,在國家語言資源監測與研究中心發布的“2018年度中國媒體十大新詞語”中,對“消費降級”的解釋,或許理性客觀地解釋了這個詞語:花最合理的價格,買最合適的商品,理性地消費,過聰明的生活。
不論消費降級是近在眼前還是危言聳聽,這個詞的討論熱度,從一定程度上反應的是消費理念的集體進步。在激烈討論的市場背后,除了“消費降級巨頭”拼多多備受矚目外,與之相反的高端奢侈品市場也在暗潮涌動,一些過去看著死氣沉沉的市場,已經有人提前迎來了春天,開始撬動資產的盤活。
比如,奢侈品包袋的二手租賃。
誰能想到“二手貨”能解互聯網難題?
如果說“消費降級”貫穿了2018年全年的討論熱點,那么對于互聯網行業,2018年另外兩個時間點著重敲響了警鐘。
第一個時間點,來自2018年中 Mary Meeker“互聯女皇”發布的2018《互聯網趨勢報告》,報告看點很多,而令人警醒的是多個報表再次警告“互聯網紅利逐漸消失”是不爭的事實:2017年是智能手機出貨量首次未能實現增長的一年,該買智能手機的人都已經買過了;與此同時,互聯網用戶增長面臨同樣的趨勢,2017年增長率7%,低于2016年的12%。
第二個時間點,就來到了2018年年末。借用當下的一個熱詞“都8012年底了”,還有人在奮不顧身地投身共享經濟嗎?
要說共享經濟“涼了”,OFO首當其沖被列為典型案例。從下半年開始用戶紛紛在豆瓣、貼吧等地發帖說“押金一直沒有退回”,到正式宣布破產重組方案。去年打著“解決最后一公里出行”的名頭,轟轟烈烈攻占全國主要城市,招搖過市的小黃車,今年冬天已經在廢棄廠里無處安放。
消費降級了,互聯網流量紅利消退了,好不容易抓緊時間投身的熱門行業共享經濟還涼了,是不是做互聯網只能坐等喝西北風了?
不要沖動,冷靜下來,既然互聯網已經不是“站在風口上,豬都能飛上天”的互聯網了,那么,機會只會留給對行業更細心的人。
理性分析,之前市面上一窩蜂的“共享經濟”大多落敗,更大一部分原因源于資源并未得到有效解決,而是放大了資源過剩。再拿小黃車出來鞭一下尸,滿大街無處安放的“自行車尸體”正好佐證了這個想法,小到充電寶,大到家用電器,不僅資源過剩,還占用社會公共空間。
二手租賃,讓共享經濟回歸初心,將資源配置問題進一步優化。而面對目前的市場環境,許多問題又能夠回歸到本質上來:在消費降級之際,互聯網紅利流失之時,用更低的成本解決用戶的消費需求,又為商品的再次銷售提供了購買線索。
面對互聯網的變局,二手租賃能夠提供一種有效的解題思路,解題的關鍵在于真正調動被閑置的資源,優化行業資源配置,而不是以共享之名給用戶強加需求,讓浪費毀了初心。
為什么國內外資本如此看好“二手租賃”?
回歸到解題本質的二手租賃模式,大受資本市場青睞,從共享租衣,到共享租玩具,二手租賃讓有心的創業者大有可為。而其中令人值得注意的是,在“共享租包”這個細分行業,尤其在近兩年頻傳捷報。
去年6月,閑置奢侈品平臺“包租婆”得到百萬天使輪融資;去年7月,大牌包包共享平臺“百格”收獲近千萬人民幣天使輪投資;2017年底,奢侈品女包租賃平臺“有喵”于去年7月完成1500萬人民幣Pre-A輪融資;二手奢侈品電商“真的”以數千萬元人民幣并購了奢侈品箱包共享租賃平臺“抖包包”。
在共享租賃模式大行其道之際,共享租包儼然成為一條獨立的賽道,在資本與市場的分割中,爭分奪秒。“租二手包”為什么會被看好?從國內外兩組數據與案例即可得知。
首先,看一下海外市場的先例。與共享自行車根據國情在國內突然崛起不同,共享租包在我國的近鄰日本先紅了起來:每個月交一些錢,可以隨便租各種名牌包和首飾。
創立于2015年的Laxus在線租包公司,每個月以6800日元即約400元人民幣,向付費用戶提供線上任意租賃,不限更換次數與使用時長,而其線上的包多為愛馬仕、香奈兒等奢侈品牌,平均價格30萬日元(約1.76萬人民幣)。Laxus在對外的報告中稱其用戶留存率高達95%,而平臺背后的投資者來自日本有名的大公司,如國內耳熟能詳的ANA、丸井百貨、三井住友銀行等,目前它也是日本最大的在線租包公司。
以這樣的模式發展起來的租包公司,在日本就有10多家上市公司,整個行業投資份額高達千億。而作為整體經濟的先行者,在消費經濟日益發展的如今,中國市場的消費觀念與消費能力逐漸向日本這樣的經濟體靠攏,奢侈品租包的模式在國內能發展起來,早已不是白日空想。
在2013年中國就已超過日本成為全球第一大奢侈品消費國,根據《2017中國奢侈品報告》顯示,去年共有760萬戶中國家庭購買奢侈品,年支出超過5000億元人民幣。而中國市場的特殊性,90后是奢侈品消費的大流,為年輕人所接受,這意味著奢侈品共享模式潛在著巨大的消費人群基數。
熟悉奢侈品包的年輕朋友們一定知道,從付款買到的那一刻起,你買的這個包加上“二手”兩個字后已經開始迅速貶值。想要拿到二手市場上去出售,就意味著直接損失幾千塊人民幣。而如果嘗試著去共享出租,按日租20元,出租率80%來算,再省去轉賣損失的幾千塊錢,簡直相當于可以再買一個萬元左右的包,相信一個精明的90后不會算不出這筆賬。
先有日本市場的成功案例,既有經驗可復制,不怕前路無門;后有國內市場90后消費群體帶來的消費能力崛起,在互聯網紅利萎縮的情況下,向奢侈品包發起進攻,充分撬動閑置的二手奢侈品資產,深挖互聯網年輕用戶需求,也難怪市場資本愿意在奢飾品包共享這個行業一再投入了。
它會成為中國的“二手租賃”巨頭嗎?
參考日本的奢侈品包租賃發展之路,誰會成為中國的Laxus呢? 從以下幾個細節,我們可以做一下猜測。
首先,是用戶的高度黏性。即使消費理念在不斷被年輕群體消費能力的崛起刷新,截止目前為止,奢侈品消費仍然算不上一個十分大眾的領域,離剛需更是十萬八千里。在用戶規模梯度漸增的過程中,作為行業先行者,緊緊抓住已有用戶的必要性顯而易見。與日本Laxus以引為傲的95%用戶留存率相似,在國內奢侈品包租賃平臺中,百格有著非常高的用戶復購率。雖然運營時間才一年多,用戶10萬有余,但高復購率在大客群的梯度增長中,將有可能實現倍速的效益增長。
這種效益增長有多可怕?根據業內人士測換的奢侈品租賃市場未來5年規模,按每年600億至800億的奢侈品消費新增來計算,其中約20%為奢侈品包袋消費,而目前可供租售的奢侈品包還有兩千萬個,累計之下,二手存量翻倍上升;如果奢侈品包的出租滲透率能夠達到35%,那么500億的消費市場就有可能形成。按百格過去一年的用戶累計數量與復購率來換算,目前已經實現盈利的百格,面對未來5年的市場規模,所獲得的盈利增速將是驚人的。
其次,是奢侈品租賃中,高風險成本的解決方案。這種風險,同時來自產業鏈的兩端。
在to C方面,租出去的是真貨,拿回來的是假貨、借了不還、借了用壞,都將造成平臺成本的高負擔。Laxus是日本流通自主管理協會的會員,并雇傭專業鑒定師對在平臺中流通的租品進行真偽鑒定。目前,國內的奢侈品平臺基本均雇傭了專業的奢侈品鑒定師和防偽技術。以百格為例,建立一年的百格,已經設立了一整套完整的風控措施,能夠嚴格把控逾期率、賠付率,并在整個產業鏈的鑒定、修復等關鍵環節上布局行業頂尖資源,為未來的擴張奠定基礎。
在產業鏈的另一頭,貨源關系到奢侈品包租賃平臺本身的發展風險。國內主要租賃平臺中的包品,大多來自于自采,雖然收益可觀,但巨大的資金占用負擔使得平臺無法快速擴張。面對這種矛盾,百格選擇B端來源,采用寄租模式,無需付出成本采購,降低了采購成本,通過代理商家的已有商品形成輕資產模式。
第三,是將奢侈品沉默資產與市場需求的靈活銜接。對行業供應商的拓展廣度與深度,決定著目前國內奢侈品包租賃平臺的沉默資產盤活能力。對外宣稱9成包品來自B端的百格,率先建立了商家開放平臺,數十家傳統商家與其深度捆綁,邊租邊賣,甚至有深度合作的商家,逐漸開始將業務中心調整至租賃。
百格剩下的1成包品來自于C端,雖然只是試水,但與日本行業巨頭Laxus去年才正式啟動的C2C模式距離已經不遠。而Laxus用實踐跑通了C2C:旗下的Laxus X,主要用于流通普通用戶之間的包包共享,并打出了“讓你沉睡的包包來為你賺點小錢”的口號,鼓勵用戶把閑置的包包交給 Laxus,再由Laxus 租借給其它的用戶。
相信在以百格為首的國內奢侈品包租賃平臺,接連打出“高用戶粘度”、“低風險運營”、“盤活沉默資本”三張牌,在下一階段的模式升級之中,有充足的機會與國際行業巨頭縮短距離。
或許,未來五年里,我們聽到的網絡熱詞就會是“二手租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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