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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遭受攻擊，本能的即時還擊是大概率事件，這是基因和性格決定的，跟涵養沒關系”，心直口快的羅永浩在自己的個人微博上寫道。

羅永浩針對的是李彥宏在百度AI開發者大會上遭遇的插曲，事件發生的當下，不少媒體內部群在第一時間就炸了鍋。隨后，借由媒體記者們的傳播，這個事件瞬間登上了微博熱搜榜。

羅永浩說“本能的即時還擊是大概率事件”，李彥宏的反應能妥妥地歸入“少數派”。他在遭遇攻擊的瞬時反應是一句英文反問——“What`syour problem”，沒有針鋒相對的口舌之辯，更沒有激烈的大打出手。

在鬧劇暫歸平靜后，李彥宏提到“發展AI的路上總是會遇到各種挫折，但是前進的決心不會改變，AI會改變每一個人的生活”。話音剛落，位于北京國際會議中心的主會場突然爆發出響亮的掌聲，甚至有人高呼“百度加油”的聲音也從直播畫面里傳了出來。

顯然，AI成了他回應一切的良藥。無論是個人受到的傷害，還是公司遇到的問題，皆是如此。

西方政治學中有種說法名字叫“鐘擺效應”，意思是一個政黨如果競選結果出乎意料得差，人們會感到對它的處罰已經足夠，那么它的下一次選舉表現大概率會改善，就像是鐘擺在兩個極限之間來回擺蕩一樣。

眼下，百度似乎正在經歷“鐘擺效應”。無論人們對百度的商業化進程有著怎樣的歧見，鬧事者的行為從任何視角來看都顯得過分。相反，作為鬧劇的被迫參與方，李彥宏的表現卻在有所對比的情況下顯得尤為冷靜、克制和隱忍。要知道，人們在突發危機前很難仔細考慮人設和應對方式這些繁瑣的問題，即時反應本身實際上就是真實內在性格的鏡像。

一來一往間，輿論場朝著利于百度的方向發展顯得自然而然，這其中甚至都不需要這屆百度公關們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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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7月，一篇題為《“狗日的”騰訊》的文章震動了當時的IT行業，這篇文章將騰訊置于互聯網公敵的位置上大加批判。隨后故事的發展眾所周知，時至今日，騰訊已經成為了新建立的移動互聯網生態中難以忽視的一股力量。

美國人伊查克·愛迪斯曾經畫過一個企業生命周期的模型，這是一條近乎拋物線的曲線。愛迪斯認為即便在企業向上攀登的過程中，也會經歷各種各樣的困難，有些企業就此夭折，但那些成功的企業卻從困難中挺了過來。

對于百度而言，它困在坑里已經足夠長的時間。人們對它的商業模式始終心存疑慮、即便它在過去的幾年間堅定的走人工智能之路，但過往的包袱依然是它難以擺脫的夢魘。

從最早的Yahoo、Overture到眼下的Google、百度，擺在搜索引擎平臺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么面向消費者收費，要么面向廣告主收費。搜索平臺幾乎都選擇了后者，向普通人提供免費服務的同時，將成本轉嫁到愿意花錢投廣告的企業身上。因此，競價排名成為了搜索引擎這類商業模式的共通點。

即便是時常作為百度參照系的Google，其母公司Alphabet公布的財報顯示，其2018年廣告收入占總收入的比例高達85.39%，此前兩年的占比也分別為88%和85%。與此同時，百度廣告收入在總收入中的占比則從2017年的86.25%下降至80.09%。

換句話說，今年的AI開發者大會實際上承載著百度擺脫宿命的希望——雖然從依賴廣告收入的搜索引擎起家，但百度期待能走出更多的可能性。

在互聯網行業內，每家公司都有著截然不同的氣質，這些氣質往往與領導者或創始人本身的性格息息相關。所以有句廣泛流傳的話——“阿里靠運營，騰訊靠產品，百度靠技術”，百度天然帶著的程序員性格既是它在互聯網長跑中的優勢，也成為了它在對外傳播上需要力避的短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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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初，李彥宏登上了《時代》雜志封面，在《時代》特有的封面人像旁，編輯們用“改革者”的大字來概括這個企業家。幫助他登上這家國際刊物封面的，是他曾經宣布全力Allin的人工智能技術。

百度人工智能技術的豐富儲備或許也是李彥宏在舞臺上淡定應對的底氣。有媒體專門統計了李彥宏后繼續的八分鐘演講，最后得出了會場響起了八次掌聲的結論。不少行業內媒體甚至用了諸如“相較于李彥宏被潑水，我更關心百度AI的進展”這樣的標題。這對于百度來說或許是個喜訊，這至少證明人們對百度AI表現出的熱情至少蓋過了那些更具沖擊力的畫面。

如果撇去這一插曲，李彥宏近三十分鐘的演講還是集中展示了百度的AI實力，尤其是AI改變實際生活的可能性。例如在缺乏喚醒詞的時候，小度依然能適時地與用戶對話，看似微小的技術革新卻讓人機間的對話變得更加自然；在作為每年保留項目的阿波羅計劃環節，李彥宏展示了自助泊車的應用展望；即使是最后與李書福的連線，也顯示出百度寄望于通過先進的AI技術占領私家車這個“第三空間”的決心。

具體到數據上，小度智能音箱季度銷量已是第一；小度助手已呈現出超級入口的雛形；’智能云持續保持100%的增長……可以說無論輿論氛圍是否有利，硬核的產品和技術始終是企業與外界溝通的最好語言。這也成為了李彥宏脫口而出“前行的決心不會改變”的背書。換句話說，技術發展的速度造就了李彥宏面對攻擊時的風度。

（圖片來源：獵云網）

重要的還有百度的組織變革。新上來的“硬戰派”被稱為近10年最年輕、最具戰略視野及執行力的管理團隊，這也勢必為百度的前行提供更強的推動力。

李彥宏在AI開發者大會上表現出的潛意識里的克制和風度，與他在圈內人心目中的形象幾無二致。你能輕易地得出結論，他是一個內心充滿善意的人，將所謂的商業原罪加諸在這個個體身上并不明智。相反，李彥宏正在全力將這艘巨輪引向另一個屬于人工智能的方向——很多事不可能一蹴而就，但在兩天的AI開發者大會上，你會隱隱感到某些改變正在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