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耳朵經濟,稍加分析和前景展望,都能得出一個相同的結論,這一賽道有的玩。
有的玩體現在,耳朵經濟有著龐大的用戶基礎,以及耳朵經濟有著很大的拓展邊界,從電臺、有聲讀物,到知識付費,再到播客……
但是再回頭來看這一賽道的玩家們,似乎都有那么點“躺平”的意味。
這個躺平體現在,這一賽道除了荔枝、喜馬拉雅那一批老玩家,以及少數巨頭試探性的布局之外,鮮有新的玩家入場,以及資本也表現的極為冷靜;
除此之外,賽道里那些老玩家,要么深陷燒錢獲客的漩渦,要么長期虧損,要么營收、用戶增長乏力,甚至下滑。
昨日晚間,荔枝公布了2022年第二季度未經審計財報,財報顯示,荔枝盈利了,并且是連續三季度盈利,這對耳朵經濟賽道來說,無疑是已經被等待了幾年的積極信號。
在這份財報里,除了盈利這一利好之外,荔枝的營收及用戶都出現了負增長的情況,如果從此長遠角度來看,營收及用戶的負增長,可是要遠比虧損可怕的多的。
荔枝翻身了嗎?
在耳朵經濟賽道,荔枝無疑是幸運兒,以音頻第一股的角色登陸了資本市場。
之所以說幸運,是荔枝抓住了上市的好時機,比如在各方面表現都優于荔枝的喜馬拉雅,因為錯過時機,已經多次折戟資本市場大門外,面對巨額虧損,喜馬拉雅目前正為如何輸血焦灼。
從這個角度來看,荔枝確實幸運了很多,2020年初成功在納斯達克掛牌上市,一定程度上緩解了缺錢的情況,但上市,卻沒從根本上解決荔枝的經營困境。根據其剛公布的二季度業績,凈利潤為1890萬元,這是繼第一季度盈利1640萬元,去年四季度盈利890萬元后的再一季度利潤為正。
也就是荔枝已經實現了連續三個季度盈利,這顯然是可喜的,尤其利潤的增速非常可觀。但追究利潤增長背后后會f發現,這對荔枝來說不全然是喜。
利潤轉正并連續增長的另一面,其整體營收增速在持續放緩,尤其到了今年二季度,出現了負增長的情況。
財報顯示,荔枝Q2凈營收為5.16億元,上年同期為5.59億元,同比下降7.8%。今年一季度,荔枝營收為5.17億元,同比增長為4.4%;去年四季度,營收為4.203億元,同比增長33%。
這個增速的下滑幅度,橫向對比一看,是非常嚇人的,三個季度增速從33%降到了負7.8%,而看一個企業未來如何的關鍵指標,就是營收的增速。
回到本質來看,盈利持續增長,但營收卻持續下滑,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荔枝在不斷的縮減成本支出,尤其是營推廣和營銷費用。
財報數據顯示,荔枝第二季度運營支出為1.616億元人民幣,相比之下去年同期為1.903億元人民幣。
其中,銷售及營銷支出大幅降低,為6080萬元去年同期則為1.063億元人民幣,這主要是品牌推廣和營銷費用減少。
推廣和營銷費用減少,不僅直接導致了營收增速下滑,甚至轉負,更關鍵的是,用戶也出現了大規模減少的情況。
財報顯示,二季度離職移動端的月平均活躍用戶數為4970萬,相比上年同期6090萬,減少一千多萬人;月平均付費用戶為48.51萬,上年同期為49.44萬。
從這里也不難看出,燒錢動作稍微放緩,活躍用戶就出現了“雪崩”的情況,本來占比不高的付費用戶,也出現大量流失。
如果是用戶的流失是營銷支出縮減的直接結果,那么營收降低,無疑會影響創作者的收入分成,而進一步打擊創作者信心。
財報也顯示,荔枝第二季度營收成本為3.401億元人民幣,相比之下去年同期為4.005億元人民幣,主要是由于營收下降導致收入分成費用有所下降。
深陷惡性循環,耳朵經濟難出泥沼
從荔枝財報的一些關鍵指標不難看出,荔枝正陷入了燒錢換用戶、換營收的惡性循環。
當然了,這或許是整個耳朵經濟賽道目前的的通病,在荔枝之外,喜馬拉雅的情況同樣如此。
根據喜馬拉雅招股書數據,根據招股書數據,2019年至2021年,喜馬拉雅營銷支出分別為12.19億元、17.07億元、26.3億元,但另一方面,同期,喜馬拉雅營收同比增長分別為82.2%、51.1%和43.7%。
也就是說,喜馬拉雅花了雙倍的錢,且換來了營收增速的腰斬,這也意味著,一旦縮減營銷支出,喜馬拉雅的正向營收增速失守也是大概率的。
這背后的有多個原因:
其一,耳朵經濟雖然有著強大的用戶基礎,但用戶的付費意愿并不強,比如荔枝,有著近五千萬的月活,但付費用戶不足50萬;喜馬拉雅也不例外,付費率僅為12.9%;
付費率低的另一面,耳朵經濟的付費單價也是非常低的,以喜馬拉雅為例,2019年-2021年,其單個用戶每月付費金額分別為11.6元、10.8元、11.2元,因為長期的補貼和聯合會員等營銷,導致用戶對補貼的依賴性非常強;
其二,耳朵經濟與短視頻等其他網絡服務不同,因為聽的屬性,導致在廣告層面,可拓展邊界非常小。
這從荔枝們的收入結構也不難看出這一點,以荔枝為例,按業務劃分,今年Q2期音頻娛樂營收為5.13億元,占比超過95%;而播客、廣告和其他營收j僅為267.6萬元;
其三,耳朵經濟在網絡內容產業,一直以來都是充當著補充者的角色,也就是非剛需,也就是在社交、新聞、短視頻、長視頻等主流服務的夾縫中生存,雖然需求有,但也只是被主流需求蠶食剩下的需求,并能隨時都能被取代。
所以我們不難看到,耳朵經濟賽道的玩家們,在不斷的拓展邊界,從電臺,到有聲讀物,再到知識付費、播客、甚至音樂,能做的,都一攬子承包。
而這種模式,導致平臺的成本不斷上漲,尤其每一個細分領域推廣一次,jiu就要付出成倍的成本,導致虧損停不下來。
事實上,耳朵經濟經過十多年的發展,這些無解的痛點,也正在快速的消耗資本市場的信心。
屢次折戟IPO的喜馬拉雅,以及市值不足一億美元的荔枝,都在指向一個答案,這賽道的生意,是真的不好做。